毕竟是年轻气盛,嘴不饶人,姚姑姑明明知,可是人在屋檐,不得不低。这时也只得咬咬牙,停了脚步,背对司徒玦,等着对方的奚落。
他太估了自己,要他接受两人在一个屋檐彻底成了陌路,他受不了,一天都不行。
他握着石几步并作一步地走到她紧闭的房门,敲了敲门。
“阿玦,你在里面吗?”
谁知,她背后安静了一,只听司徒玦声轻声说:“姑姑,我是真的喜起云的。”
姚起云从姑姑的话里得知吴江来过,只不过早已经离开。他看了看那块石,只见它比拳略大一些,一端是深褐,与普通的石无异,另一端却破了个,里面绿绿白白的颜,竟像是一块翡翠原石的料。
她驱赶他的用意如此明显,让原以为自己和她的关系经过前几天的事已有所改善的姚起云心跌落至更深的谷底。
姑姑把石交到他的手里,并没有说话。但起云总有一种觉,那就是连姑姑都看得他的那心思。
姑姑正从客厅的垃圾桶旁拣起一块石,说是搞不懂司徒玦把这东西带回来有什么用,好端端地玩了一阵又扔了。
这个时候他心中的悔意彻底压倒了理智。也许这悔意从她泪离开那一刻起就开始无止境地滋生,终于缠成了一个茧,让困在里面的他不过起来。
司徒玦边总有许多古怪的东西,姚起云问姑姑要过那块石,说:“我去问问她还要不要。”
“别我,你走吧。”
姚姑姑的背影僵。
姚起云只得如实:“客厅那块石你真的要扔了?”
姚姑姑一怔,回不冷不地说:“那是你们的事,我算什么,哪里得了这些,你这话要是在你妈跟前说,那才算是正经事。”
他又轻轻敲了敲门,随即听到门背后一声闷响,似乎是什么塌塌的
“一块砖料留来嘛,扔了扔了,吴江那家伙也拿不什么好东西。”不知为什么,隔着一扇门,姚起云也能听司徒玦的声音里透着烦躁。
姚起云从久安堂结束一天的实习回家,他刻意回来得晚一些,因为昨日在司徒玦和吴江的电话里听到他们约好了今天在司徒家碰。就当是鸵鸟心态吧,他不想看到他们两个撇开他亲昵的样。
“我锅里还煮着东西。”说完,她匆匆回了厨房。
“你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司徒玦玩着手里的一块石,“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你是起云的亲人,我把你当长辈也是应该的。以前我有什么得不对的,姑姑你别往心里去,大家一个屋檐住着,你待我三分好,我就敬你七分。如果你实在不喜我也没关系,就是犯不着让起云夹在中间不好受,大家相安无事应该不难吧,有些事,你就当看不见好了。对了,以后每个月的工钱我会记得时给你的。”
能不明。她暗叹,司徒玦到底是薛少萍亲生的女儿,这番举动无非要再一次提醒她,付她工资的人是谁,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意思到即止,多余的话一句也不必说。姚姑姑把钱揣袋,淡淡了句谢就走。没想到走不了几步,就被后的年轻女孩叫住了。
司徒玦并没有开门,而是在里边问了一句,“嘛?”
“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