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东西了,我怎么看就怎么看。”司徒玦不服气地回嘴。
这段路姚起云经过了几回,他依稀记得是有那么一段施工的区域不是那么平坦……如果他没有记错,步行过这里的时候,还会遇上一不长却陡峭的台阶。
崭新的公交站牌只有他们,刚刚亮起来的路灯把两人的背影拉得很瘦很长,有一种孤零零的温,好像失落的世界里的相依为命,只有彼此,不可替代。
“为什么啊,这一段很快就到了,前边很好走的。”司徒玦哪里肯依,“我警告你啊,不许偷看。”
姚起云看了看她的鞋,提醒:“好几站路呢,到时可别让我背你啊。”
“我是那样的人吗?”司徒玦说。在姚起云给必然的肯定答案之前,她踮起脚尖用手捂上他的睛,示意他闭。
起初司徒玦还老老实实地领着姚起云在人行上缓行,走了一段路之后,她就开始“不走寻常路”了,一会快一会慢不说,有时还故意绕着圈。姚起云在前一片的黑暗中,能觉到的只有她的手,这不由自主的迷失让人本能地油生几分迷茫和无助。
他对自己说,没事的,难他连阿玦都还信不过吗?她虽胡闹,但总是有分寸的。
“不如我们别玩了。”他对司徒玦说。
牌,走着走着,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不在自己边,于是心慌地回,原来她光顾着把玩手上的镯,不由自主就放满了脚步,落在了后面。
姚起云笑:“是我送给你吗?好像是某人不由分说非往自己手上套吧。”
过去她任凭自己随心所至的主宰,既然喜跟姚起云在一起,那就跟他在一起,今天的快乐是今天的,至于未来,遥远如来生。就像她固执地寻求姚起云的承诺,要的也不过是他愿意给的姿态,其实承诺背后的意义并不重要。然而,不过是一个再廉价不过的镯,而今却给了她一种“交付”的觉,仿佛他把什么给了她,而她也把一些东西系在了他的上。一切都没变,一切却都不一样了。年轻的司徒玦忽然觉得,假如她这时抬,发现一直牵着自己的姚起云变成了一个两鬓霜白,法令纹深刻,衬衣依旧一丝不苟地古怪老,其实也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
“换你盲人了,我来引着你走。”
“我都把我自己卖给你了,换来这个,也算互不相欠了。”
扬尘而过的几辆车都不是开往他们要去的方向,又等了一会,司徒玦失去了耐心,便提议与其等着,不如步行到前面一个闹广场,那里有许多路车都可以直达他们家附近。
姚起云没好气地等她近前,拉了她一直半举着的手,“你别老看它,留心看路。要是人都丢了,还要镯什么?”
然而一段相对僻静的街区时,路开始变得有些崎岖,一时要避过一滩污,一时脚会踩到几块小石,还有呼啸的摩托车的声音仿佛贴着耳朵过。
司徒玦笑嘻嘻地,仿佛真的刚了一把再公平不过的交易。姚起云不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把她的手拢在自己的掌心。
她郑重其事地挽着他的胳膊迈步前行。一边还安着尤想顽抗的姚起云,“我带路,你就放心吧。”
这样的觉是以前的司徒玦从未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