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玦,真要我求你吗,就算你是公主,说句话也有那么难?”谭少城眉心微蹙,五官小巧的脸白生生的,司徒玦想,也许这在男生看来,就叫“我见犹怜”。
司徒玦跟吴江不一样,吴江可以嘴上说着“非我族类”,脸上却依旧保持着笑容,甚至在明知谭少城打着“激”的旗号,对他存着那方面心思的况,只要对方不破,他便懒得明着拒绝,以至于谭少城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死心,时不时地还给在附属医院实习的他送小东西。这段“逸事”其实跟吴江要好的人都知,背地里都当一桩笑话。而作为吴江的密友,司徒玦不但知曲小婉的事,更清楚即使没有曲小婉,谭少城跟吴江喜的女孩风格也是南辕北辙,八竿都打不上。她也劝过吴江离谭少城远一,狠狠心,也好过那“少女怀”如跗骨之蛆。吴江却笑司徒玦看不开,他自有他的一套“顺其自然,无为而治”的哲学,不过分接近,也不刻意远离。何必伤害别人呢,他总是那么说,别人喜他,那是别人的事,他才不费心思,说不定那一天,她想通了,那份心淡了,自然就远了。
谭少城这才打算主题,让司徒玦意外的是,她倒没有提起吴江。
她说完,脚步也不等人。谭少城这急了,上前几步扯住了司徒玦的背包,“等等,我真的有事!”
要说两人气场不对也不是没有理,谭少城越委婉,司徒玦就越不耐,有事就说事,吞吞吐吐地反教人不喜。她压就不觉得自己跟对方有什么可聊的,于是直截了当地说:“不好意思,我不太有空。”
司徒玦扭试图摆脱她的手,莫非她是为了吴江的事来的?要是她真以为司徒玦会在这件事让为她游说,那也太荒唐了。
“有事吗?”司徒玦并不打算在谭少城上浪费时间。
上一套,背地里一套,有时未必是使坏,而是她习惯这种“曲折”的方式。可这种为人事的态度恰恰是最让司徒玦打心不齿的,甚至她那副小家气的所谓“温婉”也不是司徒玦的那杯茶。
“好,拜托你先放开我的包,有话就直说吧?”
她也觉得自己似乎过了,听她说几句又何妨。
“我想问的是,今年‘傅学程奖学金’你报名了吗?”
其实吴江的猜测并不全然正确。以司徒玦的骄傲,她本没有把谭少城当自己的对手,也没有想过能有人取代自己在姚起云心中的地位,她的假想敌从来就不是任何的一个女孩,而是姚起云心中的顾虑。对于谭少城,与其说是存有敌意,不如说是戒心,她总觉得那个人上长满了心,一不留神就会被那些心吞了去。
吴江还分析说,司徒玦对于谭少城的戒备很大程度上源自于谭少城和姚起云关系还算不错,所以她把别人当了的假想敌。所以即使谭少城就在她隔班,两人经常一块上大课,并且在谭多次主动示好,且司徒玦的好朋友小、三皆与谭混得熟的况,司徒玦始终对谭少城非常冷淡。
谭少城这才松了手,迟疑地环顾四周,午时分,又临近期末考试,大家都忙着自己事,院办门前很是冷清,除了她们,再没有别的人影,连路过的都寥寥。
“嗯,你有没有空,我……我想跟你聊聊。”
司徒玦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