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兴许只要在这次成绩排位中赶超了她,谭少城的胜算就会大很多。这她真想穿越回几分钟之前,狠狠地摇醒还对谭少城存有几分恻隐之心的自己,她从没有想过竟会有这样的人,到底一个人对自己要有多宽容,德底线有多低,才可以提这样的要求。极度的震惊和叹服让她一时间半个字也说不来。
“我知这样要求你没有理,如果你肯帮我这一次,你让我什么都可以。你不喜我,是因为我跟姚起云朋友是吗?我看得来你们之间……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跟他之间完全只是谈得来而已,你不喜,我可以从今往后离他远远地,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
“司徒,你说句话行吗?”
可谭少城却把这样的沉默当了估量。
司徒玦也吓得收回了手,这时车窗徐徐摇来几寸,驾驶座上的人朝她微微一笑。
“我不想听,你说什么都没用的。”在她的苦苦央求,司徒玦痛裂,神经也绷到了,一手撑在了后的车门上。就在这时,她们都听到了车里连续的两声咳嗽。那辆车停在路旁已经许久了,透过贴了膜的车窗,里面什么都看不见,以至于她们都误认为车里没人。
“你尽吐,吐在我上,脸上都没关系,可你先别走……”谭少城一脸的泪成功地拦截了司徒玦,“我也很想跟你一样有骨气,可我行吗,我连饭都吃不饱。你说公平竞争,司徒玦,从来就没有公平,从小你上英语补习班的时候我在家里农活,就算是现在,你安安心心捧着书复习的时候,我在哪呢,我在骑一个半小时的自行车去家教,我有还不完的钱,我的,我家里的。我爸的脚都快烂掉了,也只能用草药敷着,没错,没有钱,就只能烂掉,有些人生来就像是要烂在地里的番薯!可我不想那样啊,我必须趴在地底往上挣扎。我羡慕你,不,我嫉妒你,那又怎么样,不是每个人都像你,生来什么都有,可你还嫌不够,你什么都想要,我没有你的命好,所以只能让你看不起那一个,你帮帮我吧,看施舍也没关系!”
谭少城都比她
“你想听说说什么,我真为成为了你的竞争对手到羞耻。”司徒玦说话的时候竟然觉得自己浑在发抖。以前她还没觉得自己有多尚,可站在谭少城面前,她忽然觉得自己是德上的巨人。“看来我没错,你果然让人看不起,不过我也同你的,真的,考试还没开始,你已经料定你技不如人,你连光明正大跟我公平竞争的胆量也没有,像你这样的人想赢,我告诉你,你赢不了!”
谭少城顿时噤声,脸上褪去最后一次血,生生退了两步,竟然二话不说掉就走。
如果说刚才的司徒玦在震惊之余,心中是赤的鄙夷的话,那么越往听,她竟然觉得有几分害怕,那是一种面对完全陌生的生而心生的寒意,什么都可以当条件,什么都只是实现目的的一种手段。
“不是,你听我说。”谭少城想来已经预到自己搞砸了,面对司徒玦,也许她本来就心里没底,她有的只是豁去的绝望。
司徒玦厌恶地闪避着她的纠缠,不留神撞在一辆停靠在路旁的小车的后视镜上,硌得背生疼,怒火也蒸腾了上来,毫不留的斥:“再跟你说去我会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