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车程太快,推开她曾经的家门,天未全亮,幽暗静谧的空间中,只有从睡梦中惊醒的老猫tiao起来迎接她。从客厅的方位望过去,房门打开,这不是谢凭宁休息时的风格。他昨晚没回来,或者已经chu去了,总之是不在。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旬旬暂时松了kou气,就算是死囚,临刑前偷得些时刻也是好的。
她松懈xia绷紧的肩背,疲惫地拖着脚步往房间走,经过沙发时,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你终于回来了。”
旬旬一惊之xia几近石化,机械地扭转shenti,这才发现了半陷在沙发里的谢凭宁,卧室里的床单平整如新,还是她昨天离去时的模样,一夜未睡的人不止她一个。
她不知dao如何是好,只一xia又一xia地用手指缠着包包的肩带,不争气地发现自己浑shen都在难以察觉地轻抖。
“旬旬,你先坐xia行吗?”谢凭宁的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倦怠。
旬旬听命坐到了沙发的另一端,两人面对面,她双手不由自主地端着放置在膝盖上,忽然觉得这一幕好像是聆讯听审。
“我等了你一个晚上,差dian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谢凭宁苦笑dao。
旬旬几乎立即吐chu那三个字。“对不起。”
“不,我现在想听到的不是这个。”谢凭宁心烦意乱地rou了rou自己的tou发。“旬旬,你实话告诉我,我们三年的婚姻是不是很失败?”
旬旬锯嘴葫芦一般沉默。
“我以为我们是很正常的一对夫妻,天底xia的夫妻不都是这样吗?你是个好女人,我从没有想过你会在心里恨我。”
“我没有恨你。”旬旬声音微弱如蚊zi哼哼。
“那你和池澄是什么?一时兴起?一见钟qing?”谢凭宁自gan荒唐地笑了,他双手交握在膝前,停顿了许久,继续说dao:“是,我对你隐瞒了我和佳荃过去的事,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也没有追问过你婚前的过往。我和佳荃过去的确在过一起。我很ai她,从懂得ai以来心里就只有她,但是我没办法给她一个承诺,家里的人不可能同意,外甥娶小姨,这辈分全乱了套。她走的时候哭得很伤心,那时,我觉得……我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相亲就相亲,结婚就结婚。你嫁给我三年,也就是这三年里我才发现,这世上没了谁,生活都会继续xia去。我庆幸我找了个好妻zi,那怕你对我的ganqing也不过尔尔,但和你在一起,也许白tou到老会更容易些,人生几十年不就是那么回事!后来佳荃回来了,我是很乱,控制不住地想去见见她,想尽办法多陪她几秒也好,但我很清楚我和她不可能回到从前,我不想拆散她和池澄,更没有想过离开你。”
旬旬小声dao:“那我要gan谢你,你对我太好了。”
“你不必讽刺我,我是不地dao,但我再卑鄙也没有想过背着我的妻zi跟另外的女人胡搞在一起,哪怕我和佳荃后来有过单独相chu1,可我敢用人格担保我从来没有半dian越轨!你呢,旬旬,你zuo了什么?”
“你是想说,chu轨的是我而不是你对吧。”
“我要你亲kou告诉我,你和池澄到底有没有……有没有……”
他是个传统的男人,一句话尝试了几遍,都没有办法把关键的bu分诉诸于kou。旬旬心想,如果yan前的换了池澄,大概要轻易得许多,不就是jin没jin去,有没有搞到实chu1。
她莫名地笑了起来,引来了谢凭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