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旬沉默,呼加快。她知,自己要是现在暴如雷,那就正合了他的心意,她死也不会让他得逞。
“周瑞生呀,就是池澄的那个表舅。他这个人很有意思,有钱又大方,这镯可比什么周大福、谢瑞麟和周生生加起来都要贵!”
“你别这副表,好像我刚拆散了一桩好姻缘,不就是相亲见个面,难你就这么肯定人家会把你娶回家?”
“我都不知你说什么。”艳丽不承认,可她脸上的心虚已经彻底地卖了她。“别说我没过,就算是我的,还不是为了你好,难我想害了你。”
“你把我往池澄那里推,就和害我没分别。”
张于诚莫名地笑笑,又摇了摇,缓缓将车开走。他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多事不必说已心领神会。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便是对这个初见印象还不错的女最大的善意。
旬旬铁青着脸,她还真不知他单凭一张嘴能把事搅得有多乱。
艳丽上的耳环换了副更闪耀的。
她慢腾腾地对池澄说:“你以为你这样很了不起?我再对你说一次,你越是这样我越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现在讨厌你,你听清楚,不是恨,是讨厌!就好像一只臭虫,踩死你我还怕脏了我的鞋!”
“哎
张于诚不置可否地挑了眉。
旬旬回到家,仍觉得一气缓不过来。艳丽走房间,惊讶地打量女儿:“我还以为你约会去了,怎么倒像死了亲爹?”
“你今天就是和他去舞?”
“实在是抱歉,认识你很兴,再见……我想也没必要再见了。”她对张于诚说。
“他要害你?别人有那功夫什么不好,巴巴来害你,你是家产万贯呐还是长得像天仙?”
池澄去拉她的手,被她狠狠甩开,她脸上的憎恶让他难以忍受。他指着旬旬离开的背影,大声说:“你走吧,走!你以为和你好聚好散的男人是有风度?那些都是假的!我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知,愿意留来浪费时间陪你较真,愿意浪费表和你吵架的傻瓜才是真的你!”
“陈舟在哪?”旬旬铁青着脸,还算控制住了自己,直奔正事。
车里的人说:“你别介意,我和她真的已经没什么了,现在我的副手孙先生才是对她兴趣的那个人。”
艳丽等了一会,见女儿不再说话了,坐到她边,大大方方展示她的新玩意。“看到没有,我猜你一定不识货,这是清朝传来的镯,有几千年历史了,是古董!“旬旬看了看镯,又看了看母亲。“谁跟你这么说的?”
“我让孙一帆亲自送她回家了。”池澄轻松说,“既然叫她一声舟,何不给她创造个机会成全一桩事……怎么,我不小心又拆散了你一次?”
“哎呀。”池澄回面对旬旬,脸上堆起了歉疚之意。“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难你还没告诉他你是为什么离的婚?”
旬旬重重将他的手从别人的车上扳了来。
辩驳的过程中,艳丽还不忘时时抬手去掠自己颈后的长发,旬旬看来了,那依然白净细致的手腕上多了一只暗沉无光的老银镯。
旬旬把包扔到沙发上,“我求求你尊重一我的隐私,不就是一副耳环,几句恭维,用得着那么急切地卖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