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旬走池澄办公室,把报表递给他,低声:“别告诉我你不知之前那份被你带回家放在书桌上了。”
陈舟抬看了旬旬一,说:“这个我心里有数。”
旬旬不知孙一帆如此频繁货的目的何在,但可以肯定的一是,他为的肯定不仅仅是给公司的业绩锦上添花。这一次的发货的金额不小,连旬旬都为此到不安了起来,这不安首先是为着被冲昏了脑的陈舟。
池澄闷闷地拿个枕蒙住自己。“你走吧。人还不如动自在,动都知找个伴过冬。”
这天上午,旬旬对账的时候再度发现陈舟给孙一帆的发货单亮了绿灯。说到了这个时候,公司通常已停止发货,而经销商通常也不会再这个时候订单。可这一单由孙一帆负责,他本又是销售主,财务有陈舟把关,除了池澄,旁人也不好过问。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丝。池澄的冒并没有如预期中好得那么快,烧是退了,但晕鼻如故,整个人都没了神,像一团棉花糖。在旬旬看来,这也不是没有好,悍的冒病毒能够暂时战胜虫上脑这一不治之症,她暂时得以免去纠缠之苦,过了两天安心日。
她趁老王不在,委婉地对自己的上司说:“舟,我记得这个吉顺的李总已经很久没有结款了,年前再给他发这么一大笔货会不会不太合适?”
旬旬纵有再多话也只能吞了回去。办事还有一定的库存,经销商又在本地,如无意外,这批货最迟午就会发去。她想说服自己,这事她不了,若自己贸贸然了去,结果未知,但无论怎样都会将陈舟拉,这并非她乐意看到的。天生的小心悲观来困扰着她,大半天事都心神不宁。
“你开始汗了,别胡思乱想,很快就会好起来。”旬旬边说边不着痕迹地挣脱开来。
时间,到底你想证明什么?”
找个伴不难,但依偎着过冬的动来年开还认得彼此吗?
池澄见她竟然发起呆来,觉得好笑。“少陪你
池澄正低收拾公文包,闻言抬笑:“我叫你来,只不过想告诉你今晚我不跟你一块吃饭了,班你自己回家。”
纵使旬旬始终奉行明哲保、谨言慎行的原则,但思虑再三,还是决心多嘴一次。
“哦。”旬旬应了一声。他今天系的领带是她挑灰粉小菱格,椅背上的外套也是她昨天刚从楼的洗店取回来,她已经想好了晚上要的菜。不过只是几天的时间,她和他的生活竟然滋生了那么多千丝万缕的联系,认真一想,还真把自己吓了一。
旬旬给他掖好被,关了灯走他的房间。
尽有心回避,但在公司里,旬旬还是免不了和孙一帆打了照面。他们在上班的电梯里遇见,孙一帆面不改地微笑与她打招呼,就好像那天夜里发生在艳丽家楼的事完全于旬旬的幻觉。旬旬也朝他笑笑,心里叹,论老练世故,自己要走的路还长。
正好午快班的时候池澄打电话到财务,说找不到上次送过去的报表了,陈舟打发了旬旬给他再送一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