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澄大言不惭,“这是我妈的秘方。”
池澄翻来覆去地摆着手机,谢凭宁这句话看似问的是旬旬,但无异于是对他的一种试探和拷问。
她朝谢凭宁,“再见。”
“我让你伺候我什么了,你就在我床边坐一会就好。”他见旬旬没有动弹,自发自觉地将她的手抓被,放在他的上。
再见亦是朋友,那是歌里唱的,实际上全世界有那么多的人,和谁朋友不行,何必还要扯上一个曾经耳鬓厮磨又反目成仇的人。离婚了,若已彼此无意,那就各自散了吧,不再牵挂,也不必记恨,相忘于天涯才是最好的收场,若是偶遇,最多问一声“你好吗”,就好像现在一样。
第二十四章:迷雾中的豪赌
“想歪了吧,我只不过想你把手放在我肚上。捂着肚一整夜,什么伤风冒都会好起来。”
事到如今,好与不好又与他有什么相?
“谢凭宁哪有你难伺候?”旬旬说。
旬旬懒得陪他胡搅蛮缠,手站起来:“
旬旬礼貌地问候了谢凭宁,然后等待他同样礼貌地回答说“很好。”
池澄替她提起新买的被,另一只手牵住了她的手。两人从谢凭宁畔经过,谢凭宁忽然开:“旬旬,你真的过得好吗?”
“你把我当傻瓜来哄?”
旬旬只得又顺势扶起了“病膏肓”的他,走了几步,实在受不了才提醒:“喂,你只是冒,瘸着什么?”
他等了旬旬一会,甩了甩。
“磨蹭什么,我的痛死了,回家!”
池澄骂她不关心自己的死活,气若游丝地一会让旬旬去煮姜茶,一会又她拿冰袋,动辄便说以前冒的时候他妈妈就是这样照顾他的。旬旬不愿和他计较,一一照办,他却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让旬旬留来陪他。
己并不是很需要这份友。
旬旬拿过温计看了看,差一38度,于是:“只是低烧,吃了药睡一觉就好。”
旬旬哪会中计,看他把药吃完便要回房。池澄失望,问:“谢凭宁病了你就是这么对待他的?”
可谢凭宁很久都没有说话,她有些尴尬,便索自说自话地接了一句,“你应该很好吧,我也好的。”
旬旬回看了他一。
谢凭宁面前的购车里,满是各种各样的材。这里离他单位不远,想必是班后过来买够好几天的粮。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日里,这些事都是旬旬一手包办的,谢凭宁鲜少为柴米油盐心,他甚至从没有陪她逛过一次商场,没有单独给家里捎回过一棵菜。夫妻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不可能如梦了无痕,然而分开后,旬旬会记起谢家总是西晒的阳台,记得洗不完的床单,记得他的衬衣、领带和鞋,却唯独很少记起男主人的脸。前推着购车的谢凭宁让旬旬到无比陌生。
“什么?”
池澄的表犹如听了个冷笑话,旬旬拉了拉他的衣袖,说:“挑好了,我们该走了。”
夜里,池澄总嚷着冷,旬旬去到他卧室照看,他捂着一床厚厚的被,上面还有毯,她让他测了温,去客厅给他拿药,刚倒好,就听到他夸张地哀叹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