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旬知,以他的老奸巨猾,此时心里一定在衡量着她是想探池澄的把柄,还是纯粹于女人的天想要了解恋人的一切。
周瑞生的笑容仿佛也被万能胶永远地固定在脸上,任何时刻都不会消失。他见旬旬不答,留心到四无人,那笑容里又增添了几分了然和谅。
“池澄在你面前提起我吗?”
“池澄的母亲都不在了,他为什么还要回到这里?”
“上海那边是他后妈的地盘,他待不长。这不是正好这边要成立办事吗?我本来都打算享享清福了,看他孤掌难鸣,才特意过来帮帮他。”
池澄在周瑞生面前也从未提起过邵佳荃,那是否意味着那个“前任未婚妻”从到尾就是个谎言?
“你是说,她遇见池澄那天,有可能带着我和你的照片?”旬旬心里“咯噔”一声。
我们俩的结婚照。她是个直,虽然早知我结了婚,但我妈到现在还那么防着她,赤地把那些照片摆到她面前,她的病有些受不了……”
看他的样,竟似完全没听说过邵佳荃这个人。周瑞生虽不老实,可这疑惑却不像是假的,如果他一心要为池澄掩饰,大可以信开河说池澄对邵佳荃只是玩玩而已,本不必扮作浑然不知这样一看就会被拆穿的伎俩。
旬旬皱眉:“什么?邵佳荃都跟他谈婚论嫁了,还不叫女朋友?”
旬旬飞快打断,“你别乱猜疑。我什么都没说。”
旬旬继续追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第一次在你面前提起我是什么时候?”
“这个啊……”
“是有这个可能,什么?难……”
“等等。”旬旬忽然叫住了他。
她结束和谢凭宁的通话,怔忡间,又听到一人在她后笑:“我还说是谁站在那里,原来是旬旬呀。班了,你还没走,打算加班呢?”
旬旬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就算是周瑞生这样最会察言观,又能说会的都觉得有些没趣了,悻悻笑:“那我就不妨碍你了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我想你是池澄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他的事你肯定最了解。”
周瑞生兴许是把旬旬此刻的混乱识破读扭,笑呵呵回答:“你太小看自己了。池澄那小脾气不怎么样,不过对你是假不了的,我这半个老都能看穿,你怎么还不明白?”
“哪里哪里,不过我确实是看着他长大的。”
“旬旬,我劝你还是留个心,趁早离开他,他不是那种可以终依靠的人。”
“什么‘全’?”周瑞生一脸的纳闷。
周瑞生打着哈哈,“女朋友?嗨,我说旬旬呀,哪个男人年轻的时候边没几个女孩来来去去的,可那哪叫女朋友呀。让我说,也就是你才能让他定来,好不容易在一起了,这多好,多好!”
“谢谢你的忠告。”旬旬心不在焉地说。
“那……他以前的女朋友你自然也是认识的?”
“看我这话说得,都是自家的地方,说加班多见外。池澄去了,要不今晚回你妈家吃顿饭,她怪想你的。”
“周主任,我想向你请教几件关于池澄的事。”
“我就知你这孩不是心的人,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