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从事财务工作多年,她对其中要害的了解程度不比任何行家少,没有人可以骗得了她,只有她自己可以。
她朝shen旁的旬旬自嘲dao:“俗话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和他不过是把自己最多且最无用的东西拿来和对方交换,也谈不上利用。”
陈舟最多的是什么,zuo不完的工作。而孙一帆呢,他最不缺的就是ganqing。
旬旬低声问dao:“值得吗?”
陈舟的东西收拾停当,尽所能地朝旬旬挤chu个笑容,“这一次他和我的名字终于写在了一起。”
旬旬想起那句“沉舟侧畔千帆过”,倒也是,如今孙一帆不再是陈舟shen畔过路的一叶轻帆,她付chu所有来跟随他的风向,如今舟坠帆沉,从今后,每个提到他过往的人都不会忘了她的名字。在某种形式上,她完成了自己渴望的拥有。
警察离开后,办公室里的人依然没能从震惊、亢奋或心有余悸中回过神来,谁也没有想到chun节长假的最后一天会chu现如此戏剧xing的一幕。周瑞生不知dao和谁在大声说dao“我早就觉得他不怀好意,像这种吃里扒外,对公司不忠诚的人迟早都没好xia场!”
其余的人依旧窃窃私语,直到池澄从办公室走chu来,他们才假装回到岗位上,低tou各gan1各的事。
他一路穿过办公室中央,jin到只剩xia两个人,且乱成一团的财务bu,起初只是不说话,面无表qing地左看看右看看,看得里外的人心里都惴惴不安。
老王毕竟是有些年纪阅历的人,起初他只顾埋tou收拾,忽而好像领悟到了什么,嘴里叨叨着,找了个理由撤chu了财务室。
旬旬也不知dao池澄是什么意思,只见他靠坐在原本属于陈舟的办公桌上朝她开心地笑。
“我没有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这xia你放心了?”他dao。
然而旬旬的百味交集又岂是“放心”两个字可以概括的。
她见四xia无人,保持着手tou上的忙碌,嘴里低声dao:“原来你早知dao会有今天,这才是你乐意看到的。”
“难dao我不该表现chugao兴,我为我爸和他老婆同时清理chu一个蛀虫和一个nei应,大家都应该re烈鼓掌。”
“为什么偏偏要等到这个时候?”
池澄zuochu失望的表qing。“我以为你今天会问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不过既然你问了,我答应过一定不会瞒你。”他像个小孩zi炫耀自己心ai的作品,“为什么不等到这个时候?姓孙的虽不是第一次那么gan1了,但凭那些零零散散的chu货量,我费那功夫gan1什么?报到总bu,让上面训他几句又保xia来?最多辞退了事,这有什么用?要动手就等他gan1一票大的,好歹犯罪金额够他在里面待上几年,chu来在这个行业里也混不xia去了。这叫打蛇打七寸,对待落shui狗,就要一次让他翻不了shen!”
“你怎么确定孙一帆在年前会gan1票大的?”
“也没什么,只不过我听说他家里的老父亲生了病,‘这么巧’办事chu1又调整了分pei制度,他的奖金和提成都要在年后才能发放。以他对我的不屑,想也知dao他绝对不会开诚布公来求我。”
“现在还额外赠送了一个陈舟,一举两得,简直再划算不过了吧。”
“你和我不是一对,简直就天理不容!”池澄笑得坦dang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