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你对别人好,别人也会对你好。”
月瞳嘟囔着翻了个,茸茸的白肚,扭成奇怪的姿势,和死了般一动不动,睛睁开一条,搞不清是睡着还是清醒。
这话说得连我自己都不信。
我急忙包扎好上伤,冲地门,默默地将踩着发烧的白琯,试图把他当炉的笨猫拖来,丢篮里。
我不想心平气和地讲理。
“师父主人!师兄醒了!师兄,你痛不痛?来来,我陪你睡就不痛了。”月瞳的声音雌雄莫辩,说话时带着七分清脆三分甜糯,最后一个音的,拖得特别长,仿佛在用爪挠你的心窝,挠得的,不能不理他。
宵朗是疯,他的过于灼,如艳绝的烈火,烧去蝴蝶的翅膀,烧去燕的尾羽,恨不得将所有一切化作灰烬。
我只想学哪吒三太,把宵朗筋剥腰带。
可有人可以商量,总是好的。
我乱他细腻的长发,在脸上挤一个微笑:“昨天没事,他只是来和我说些话,并没什么。”
白琯说:“师父,你觉得现在最坏的况是什么?”
师父给我说过许多教导,教过我许多规矩,这些规矩在天界都很有用,大家都喜我,日过得逍遥自在,可是到凡间,就全没用了。不但碰,还被人耻辱地在上纹刻字。
师父说:“暴力是不好的,要以理服人。”
宁死也不放手,就是玉石俱焚。
宵朗现时,白琯在我边,月瞳肩伤虽然不算很重,但单手是用不了的,周韶肋骨断了,还在养伤。我对三个徒弟的疑心尽,确认他们没有作奸犯科,算是黑暗中的一丝安。我衡量白琯素来聪明,便隐去上刺青之事,将和宵朗的游戏赌约告诉了他,希望多个人多分力量,可以帮忙想办法。
我也没有线索。
我就算逃他掌心,也无法靠近别的男人。
我说:“夜里来的恶确实是宵朗,天雷劈的人却不是宵朗,所以宵朗有帮凶。”
是不是我哪里错了?
幸好白琯没追问,他呆滞地看着天花板问:“以后怎么办?”
“这……”我也有些奇怪,理
师父说:“人要老实厚,不撒谎。”
他成功了。
试探
白琯脸难看,沮丧地低着不敢看我:“师父,对不起,昨晚……”
我不敢置信地摸着上烙印,许久许久,忽而狠狠用力,长指甲划破肌肤,冒一滴滴血珠,糊了字迹。我的心如被火烧过的石,再浸冰中,一冷去,然后碎裂。
贪,为拥有想要的东西无所不用其极。
“错了,”白琯沉思许久后开,“最坏的况是整个镇都被宵朗控制住,所有妖怪,连带许多凡人,都是帮凶。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说逆天改命是重罪,为何那么多日,天界都没有派人来捉拿你?”
草书的“宵朗”二字如毒蛇般盘踞在我的左,仿佛恶的符咒,带着气,刻灵魂,一针一针地纹在我上,直达本。这是他专属的烙印,洗不去,不掉,除非他死,都无法消失。没有人愿意和宵朗扯上关系,亦没有男人能忍受喜的人上,这个位置有别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