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琯提议:“师父,咱们一起自尽吧!宁愿玉石俱焚,也不让狼占便宜!”
他说:“原谅我,我也是不得已。”
两人同时看看院方向,同时摇,同时:“没有了。”
我绞尽脑汁,想了一午的主意,被残忍否决了,很是失落。
“移魂?”三个徒弟都傻愣愣地看着我。
周韶赞同:“对对!我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好歹也要同年同月同日死啊!待宵朗来了,发现想要的一样都得不到,活活气死他!”
白琯鄙视:“师父你的太馊了!”
醒来后一直沉默的月瞳,忽然开:“有的,逃生的路……还有一条。”
我怒:“你们就那么想死?不能有更靠谱的提议了吗?”
月瞳推开被,缓缓站起。他形变了,不再是青涩的十四五岁少年模样,而是二十多岁的青年,眉目展开,貌依旧,只是金蓝瞳孔里少了天真无邪的幼稚,取而代之的是饱经折磨的沧桑,他愣愣地看着我,带着依恋和回忆,恍惚间,让我有自己是他世界上唯一宝的错觉。
月瞳垂,昏暗中,银发丝如丝般撒过大红
我角溢的动泪痕,在屋里翻找一通,拿一面铜镜,一块砚台,一方印章,搁大家面前,解释:“我先用魂丝将你们一魂一魄行,转去件上,再毁去原,用死去的肉麻痹将视线,你们便可留在隐蔽,保住命。将来收日月华,静心修炼,过个几千年,重新再生!”
周韶惊:“妈呀!几千年?!师父人,你还不如要我命!”
我膛目结,怎么也不敢相信。
我悲愤问:“宵朗快来了,你们还有什么好办法?”
我嘶哑地问:“为何要骗我?”
这种可怕的妖兽,和月瞳小白猫何来半相似之?
语惊四座,大家抱着病急乱投医的心态,期待地看着他。
白琯急了:“死到临,你还在担心什么?结局再惨也好过你被赤虎死,师父被宵朗抓去吧?”
白琯决然:“我宁可给将死。”
“玉瑶,我骗了你,我不是修行五百年的猫妖,而是修行了五千年的灵猫,我父亲是灵猫一族的族长,我们家世世代代守护天路……”月瞳咬着唇,声音细若蚊鸣,满是愧疚,“五千年前,族侵,父母战死沙场,兄弟妹无一幸免。只有我天生异瞳,法力低微,他们便留命,抓去拷问天路位置。可是我答应过父亲,守护天路是我族责任和荣光,宁死也不能说,族便将我监禁了三千多年,终于有天放松监禁警惕,让我找到空隙,用变化之术逃来,躲躲藏藏上千年,蒙三尾狐妖相助,藏在西山。”
我曾在上古典籍里见过灵猫的记载,是生于月圆之日的异兽,浑雪白无一杂,貌若虎,形如狮,吼叫如雷,变化,善蛊惑,残暴,后被菩萨收复,为镇之兽。
他伸手,小心翼翼拂过我的发,如蜻蜓,一而过。
便是移魂了。”
“你们会原谅我吗?”月瞳却吞吞吐吐,似乎在为难什么,不太想说。
周韶附和:“我十世善人,还不如早死早投胎,去阎王那里挂个号,辈还是富贵命。”
这一刻,我快要窒息。
只有熟悉,没有讨厌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