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华里吃饭的只有他们母两个,辛月比较随意,给辛臻添了一碗粥,无心问:“你今天是不是又和泉生闹别扭了?她午一路哭着来的,问她也不肯说。”
辛臻的话还没完,“我不知我哪里错了,母亲也是皇帝不对吗?为什么我要看舅舅脸――”
辛臻垂着睛看着地的石板,不肯说话。
辛月简直震惊了,她不知自己儿这种思想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到底是谁在他耳边教唆的这种话。
辛月一整晚都在生气,此刻有疲惫,“不是母亲小题大。何为君臣常纲,你的太傅没有教给你吗?代替你舅舅的这样想法,一丝一毫都不许有。”
到了晚膳时间,辛臻听边太监说他的舅舅还在忙,并没有去英华,他这才起前往英华。
辛臻依旧垂着睛,小声问:“他真的是我舅舅吗?”
辛臻很平静,“一角而已,母亲不必挂在心上。”
辛月说不去,一拍桌,“来人!将正阳的领太监给我绑来,我有话要问。”
这一天迟早要来的,只是比辛月预计的早了很多。
辛月挥手把桌上的茶杯扫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你先回去。”辛
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
辛臻愣了一会,扶着桌站起来跪了。
“你们平时闹一闹也就算了,今天是她最后一次了,还成这样。”
说完他转就走了。
没有维护住自己里的人,对于辛臻来说是件十分丢脸的事,第二天他一课又被辛月叫来的时候,梗着脖跪在地上。
辛臻抬起睛,看着她,“为什么只有我是在舅舅边长大的,我的父亲呢?”
辛月没有再深究刚才的话题,“不许挑,老实吃饭。”
这一通闹来,辛臻的正阳里杖毙了两个太监,其余女太监全清除正阳。
“母亲,”他放笔,“有件事我想不通,大家都说我是辛氏一族的唯一嗣,是太,但是为什么我却受制,从来没觉得自己和舅舅一样?”
辛臻看自己母亲的面十分严肃,一咬牙照实说了:“周泉生明明是我的伴读,就像杨纯和谢明那样都是我的人,为什么她定亲没有任何人来问过我?”
吃了饭,在花园里散步消后,辛臻要开始功课了。他睛盯着书,手里的笔半天没有动。
“一个晚上,你想清楚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辛臻把面前的菜碟推开,“不想吃这个,太苦了。”
辛臻闭了嘴,又重新低。
“第一,谁告诉的你你是太?只有你舅舅你才有可能成为太。第二,你无功无名,怎么敢和一个复国皇帝比肩?第三,周泉生不是你的人,她先是将军府的大小,是你舅舅的臣民,最后才是你的伴读,明白了吗?”辛月站起来,“我一直觉得你还小,把你当小孩一样惯,却没想到……”
辛月的视线立即从书中转向他,“这话从何而来?”
她厉声:“你给我跪!”
辛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即使在很久以前就想到过会被儿这样问,但真正到了一天,辛月依旧想不怎么对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