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兄,这事,虽说令嫒后来无恙,小弟也于心不安,本想把惹祸端的甥女送府衙的,只是你我均是有有脸之人……”沈千山说了很多,在阮莫儒要发火时,扯起叶薇薇袖,招过厅外侍候的阮家一个丫鬟,指着叶薇薇的小指:“你来这小指。”
阮莫儒连着五天没有回府,往常夫妻两个没分开过,肖氏虽知他为的是正事,心中却免不了牵挂,阮梨容一面试着打理家务,空便陪着肖氏说话,怕肖氏心有郁结,于她和腹中胎儿不利。
这日母女俩正在肖氏房中说着话,门上送了一封信来。
“梅贞没提到爹,她是问我,我娘忌日时,我都是准备了什么拜祭,她娘的忌日快到了。”阮
据说,宁海天虽只得弱冠之龄,却治好了不少疑难病症。
“沈兄别说了,此事就此作罢。”阮莫儒阻止住沈千山的话,心中是惊恨不已,只看到那残了的小指,不觉又起恻隐之心。
“阮兄,这要是小弟的女儿,二话不说勒死也罢,只是……”
不需问得,也不需看到,她知,沈墨然与叶薇薇的亲事,定是订了。
“多谢阮兄,得阮兄谅,小弟终于心安了。”
“把送信的人请到花厅。”阮梨容的声音都抖了。
沈千山带着叶薇薇过来歉的。
“没什么,这是梅贞送来的信,我想问送信人我爹什么时候回来。”阮梨容笑,轻轻地撕封。
拘谁来求亲,她爹都会问她意见才回复,不需得担心。
否则,依叶薇薇张狂的,怎肯受这般委屈?
宁海天要观察病,阮莫儒要见机确认聂梅贞能否救治,跟着宁海天在聂府住了来。
女儿说不能卖阮家扇给沈墨然,阮莫儒也便把沈墨然排除到买家之外,在众多买家中挑了又挑后,阮莫儒的光落在聂家上。
扫一信封上的字,阮梨容面变了。信封上的字端庄清秀,悠若浮云,怎么那么像故去的娘丁氏的笔迹。
“梨容,梅贞小说的什么?你爹要回家来了吗?”
聂梅贞生时,母亲难产死去,她刚生时闭气着,脸青胀,后来救过来了,却虚弱难养。聂德和父兼母职,小心翼翼捧着,方养活来。
“姑娘,送信来的人当时便走了。”
光溢彩的红绡雁纹纱幔随着夜风卷起放,阮梨容无力地倚到墙上,又缓缓地落地上。
这是娘亲写的吗?娘亲没死?
“爹,女儿先回避。“
“若是能找到神医治聂家小的病就好了……”阮莫儒暗叹。
“走了?”
就在阮莫儒焦烂额之际,京城暗线人员传了信过来,同时到来的,还有一个年轻人宁海天。
“是的,姑娘。”
――容儿,娘在香檀山绕错崖等你,勿使他人知之,切记。
阮莫儒把宁海天也带上了。
“梨容,怎么啦?”肖氏有些不安地问。
谢聂远臻救了女之恩是实,要察看聂梅贞的病症是重中之重。
太好了!阮莫儒大喜过望,备了礼,亲上聂家谢聂远臻救了女儿一命之恩。
聂家三年前便求过阮家扇,阮莫儒在那时就吩咐了手暗访神医。
“骨断了!”丫鬟惊叫,叶薇薇左手的小指,单是看着只觉得垂着,手指扶起方能发现,那小指指骨拗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