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地听着，想起愁了几日的事，把那日阮梨容的问话讲了，轻声：“老爷，梨容怀疑雪茵没死？咱们该怎么办？”

合作一谈即成，姜无病以设法使当年阮家福扇送给聂梅贞为条件，以于市面正常价格两番的定价，售扇给甄家，甄家负责将秘密收到的檀香扇混在自己家中的扇一起销售，加价几成姜无病不问不限制。

“梨容现在与你和好了，应该不会想离开香檀吧？”阮莫儒有些拿不定主意。那年为了让女儿不寻找丁氏，慢慢亲近肖氏，办了丁氏丧事，假称丁氏死了，后来许多年女儿将肖氏视为仇人，他一直忍着不告诉女儿丁氏的消息，如今盼来女儿与肖氏母女亲密，他也担心节外生枝。

阮莫儒更忙了，他带着作坊里的伙计静悄悄制作檀香扇，又安排人去与甄崇望接洽合作事项。

如此一来，纵檀香扇市场的难度了不少。

当年夏知霖科举中后，回来拜谢阮莫儒，求丁氏跟他走，丁氏犹豫了许久，因不想夹在她与阮莫儒之间，方决定与夏知霖走的，只是提要带走阮梨容，阮莫儒不同意，丁氏临走前哭得肝寸断，是夏知霖抱着上车的。

肖氏泪摇，阮莫儒怔想许久，：“要不，再拖拖吧，聂大人的公，我看着不错，沈千山的儿，也是极好的，梨容如果喜他们中哪一个，雪茵也不便反对，嫁在香檀城了，便不会离开咱们去京城。”

沈墨然默默地转动手里的笔，他没有在最初先找上甄家，便是想在大局已成时给甄崇望压力，想不到甄崇望宁愿孤军奋战也不愿合作。

“甄家扇产量不多，又没什么名气，收来的这些檀哪怕只打着沈家扇的名号，也卖得比甄家价，何况，甄家一年的产量才得多少？”

不再过问作坊里的事，阮梨容每日打理家事之余，便陪着肖氏说话，看着肖氏肚越来越大，想起上辈失去的弟弟妹妹，心中对沈家人更恨，沈墨然要去向他人求亲的言语，像涟漪在心中泛了几日，又被她打压到角落里去。

“先把扇价收购来。”沈墨然把手里的笔掷。

阮莫儒长叹，也觉有些难办。

去和甄崇望接洽的，是香檀城扬威镖局东家姜无病，姜无病有一年失镖筹不巨额银赔付，得阮莫儒相助，后来与阮家走得很亲近，阮莫儒几经衡量选择了他。

“说开了，雪茵本来就想带走梨容，梨容再想去找她了，咱们就拦不住了。”肖氏有些担心。

夫妻两人商定，暂不告诉阮梨容丁氏活着的消息。

阮莫儒把计划告诉阮梨容，阮梨容安了心，沾着阮家扇福气的扇面世，沈家手中的扇的销路……阮梨容冷笑了一声，她倒要看看，沈墨然如何挽回败局。

“会不会不赚钱或是赚太少？”沈千山问。

可不是，甄家的产量只比一般作坊些，仅得沈家的一成，如今沈家再加上其他商的，产量更大，甄家即便较劲，也无可奈何。

“不能联合甄家，终是一个心腹大患。”沈千山叹气，看着沈墨然，神又表达了想要他娶阮梨容的意思。

沈家与各商号的联盟达成，除了一个甄家。

阮梨容也没再追问，她以为，肖氏那日的慌乱是怕自己想念丁氏又与她不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