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我们是香檀人。”

陶胜风养尊优惯了，只有别人开提话题讨好他的份儿，虽然觉得冷清得尴尬，却不知说什么好，聂远臻也不是会说话的人，阮梨容无奈提起话题，“若不是事先知，真看不陶爷和羽衣是兄妹俩。”

“墨然没那个意思。”陶胜风言举意赅，说完见阮梨容神略有黯，以为自己说得太少冷落了，忙又绷着脸补充：“羽衣一直緾着要嫁给墨然，墨然从来都是严辞拒绝。”

阮梨容半垂着帘，密的睫掩映着睛，悄无声息地打量着陶胜风。

聂远臻，有礼了。”

“相逢是缘，两位若不嫌弃，左右都是用膳，一起？”姚伯嘉笑。

陶胜风接着：“我要去香檀，你们呢？是北上还是回香檀？”

陶胜风，绷得紧紧的脸一笑容。

作为心腹大事，陶胜的心事，他还是看得来的。见陶胜风僵僵站着，怕阮梨容和聂远臻打过招呼便要走，急忙开留人。

车夫停好车过来，姚伯嘉招呼他去和陶伯风的随从一起用膳，包厢里只剩了阮梨容和聂远臻陶胜风三人，气氛一冷场来。

“两位请。”取远臻话音刚落，姚伯嘉揭起帘笑着迎来。

“羽衣真可。”阮梨容赞。

阮梨容大喜，问：“我们正要回香檀，陶爷，小女的车跟在你们后面走，未知是否打扰？”

她要跟自己同路！陶胜风心花怒放，自是应允，还邀请：“我的车舒适宽敞，再坐五六个人也不挤，两位不妨与我同乘一车。”

话题打开了，阮梨容笑着问起陶羽衣混世王一样的战绩，陶胜风慢慢地放松来，侃侃而来，知无不言无不尽。

阮梨容婉拒了，聂远臻若是同行，同乘亦无不可，只是他要先赶回香檀，自己一个女哪能陶胜风同乘一辆车。

“听说沈墨然要娶陶姑娘？”聂远臻趁着陶胜风说话的空当忙问。

安排了一切回来的姚伯嘉则暗叹，聂远臻对阮梨容呵护贴，两人的关系看来非比寻常，陶胜风好不容易动心一回，却是落花有意无。

聂远臻想着顺便探听陶胜风是不是要去香檀，会不会要让陶羽衣嫁沈墨然，并没异议，把看着阮梨容等她决定，阮梨容轻了，她突然想到，如果陶胜风也是去香檀的，自己跟他们一路，聂远臻就可以先赶回去。

陶胜风穿墨嵌金丝袍，眉目冷峻，神倨傲，只是，看他的站立形，似乎很紧张，阮梨容觉得奇怪，微微有些失望，觉得陶胜风跟想像中山崩于前而不变的人有些不同。

往回急赶梨容太累，不急赶又怕香檀的大事，聂远臻犹豫片刻，同意阮梨容的提议，自己到市集

聂远臻心真个是妹成痴的兄长，说起陶羽衣那话多得像老婆婆。

因为沈墨然拒绝，不是他反对！聂远臻忧急，证据明确前又不能把怀疑透，沈墨然要是改要娶陶羽衣怎么办？

“你们认识羽衣？”陶胜风绷着脸，接却很快。

陶胜风站起来僵僵地回了一礼，他想挤一抹笑容，脸动了动，面颊肌肉有些搐，不只没有笑意，反更吓人了。

“陶爷。”聂远臻抱拳，阮梨容敛衽，两人先对着陶胜风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