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来人的脚步声,上官嫣的姿势丝毫未动,只从嘴里冷淡地吐一句话:“庸医,不会看就别立著个大牌昭告世界说自己多多端。”
谢竹竹压抑著的不满略略爆发:“你现在已经在害她了!越早发现,越早治疗,影响就越小,她就有更大的可能去学习和跟社会交。木木六岁了,你知不知你和楚文泽已经耽误了三四年!”
“你他妈给我走啊!”
“走啊!”
上官嫣。
女孩被她拽得摔在地上,但不哭也不叫,又默默爬了起来,从地上捡起瓶,继续沈默地拥抱著。
竹说自己不能接待的人,而且听起来还跟谢竹竹有著千丝万缕的关系。
顾君和谢竹竹都冲了上去,扶住上官嫣。“快放开,你这样抱她是没有用的。
“上官。”谢竹竹走到了她边,“你这样拖得越久,对孩越不好。”
上官嫣终於有了反应。她冷冰冰地扫了谢竹竹一:“哟,肯来了,嫂。是嫌木木丢脸吧?看个病都不肯。亏我哥和我爸妈还一直劝我到这边来,没区别啊,你们给我的结果和其他地方的没区别。”
但仅仅是侧脸已经足够了。那种漠然的表从不曾现在那张妩媚甜的脸上,顾君差以为自己认错了。
低看著女孩,上官嫣脸上浮现掺杂著痛苦和憎恶的表。
“你是木木但你不是木人!走啊!快走!”上官嫣弯腰抱起女孩,但女孩立刻疯狂地在她怀里挣扎开,瓶被甩落到地上,她狠狠地撕咬著自己母亲的衣服,试图挣脱开。
看到她脸上现的羞辱和难堪表,顾君也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说什麽。
抱著瓶的小女孩以一个僵直的姿态站著。她的神不是平淡而是毫无,被抱在怀里的那个瓶是普通的矿泉瓶,但她仿佛将它当一个珍的玩,轻轻抚摸。她一直站著,扭曲的姿势毫无变化,脸上偶尔现一闪而过的快乐笑容,但立刻又消失成了木然。
顾君变了很多,但她如何不熟悉那副容貌和神?上官嫣顿时呆住,重锤一样的剧痛和屈辱袭倒了她。
休息室就在拐角,静得奇。谢竹竹开门走了去,顾君不方便便在门外等著。休息室的门是透亮的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的书架、简单的小玩和平静的氛围。
“孩的病不能拖了。你去哪儿看都是这个结果。”
上官嫣咬牙去扯女孩的衣领。
“这种病治不好的,我知。我要是随随便便就信了你,以为孩真得了这个病,那不是害了她一辈吗?”
上官嫣刷的站了起来,手里拽著的包打在旁女孩的上。女孩并不呼痛,姿势甚至没有一丝改变。
此刻休息室里坐著两个人,一个是低垂著抱著个瓶站在地上的小姑娘,另一个坐在小姑娘的边,看著窗外摇曳的树枝,顾君只能看到她漠然的侧脸。
“……不需要你多嘴!”她拽著女孩要离开休息室,抬的时候猛地看到了门外的顾君。
“木木不会说话,不懂得表达,本没有和周围世界交的能力。你觉得这些可以否认吗?真正怕丢脸的人不是你和楚文泽吗!”
顾君的临床经验并不丰富,但她此刻心里飞快地闪过一堆堆的症状诊断和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