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神想着,见沈小不知何时已上了香走了来,而适才还立在她后的翠竹这会儿也是不见了。邵寂言暗或是沈小故意支开翠竹好给他机会近前,便忙收了刚刚那些心思,心不论如何,他这些日苦寻机会不得接近,如今这机会却是直找上门来了,若不把握才是辜负了老天的意。
可奇怪的是他只对沈小此举生了些微辞,然对如玉的种种行为却全没这种想法,反倒觉得可率真得很。邵寂言颇有些费解,只想着若把如玉的那些事换到沈小上……
只他才这一这念,不知怎的忽又想起了如玉,只想若论矜持,与如玉相比这沈小却是称得上端庄矜持得紧了。沈小不过是给二人寻了个见面的机会到底还是引他主动来见她。而如玉则是每晚登堂室,不仅明目张胆地看他自渎之态,还竟敢伸了手去摸他面,及至后来与他相每每他沐浴之时,她也是毫不避讳地与他隔了屏风随意聊天。如此行径若被人知,说句“女鬼”可还是轻的,只被人说句“放/”也不算冤枉了她。
邵寂言看了看远诗兴正的众人,只趁众人不注意偷偷溜了院,寻着翠竹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见她了侧殿,便隐在殿外石之后向里张望,果见沈小在佛前俯首叩拜。
邵寂言浅笑:“在今日受令兄之邀,来此与友人相聚谈佛论,适才偶见了翠竹姑娘,还觉自己花认错人了,贸然跟了过来,没想竟真在这儿遇了小。”
他心中一动,暗:小在这儿烧香拜佛,丫不在一旁伺候,巴巴地跑那么远去什么?她刚刚路过那院步履缓慢,还似无意地往里张望,沈小必是知他兄长今日在此邀约了朋友。翠竹如此……莫不是沈小的意思……可是故意引我来此?
这样一想,又觉这位沈小如此蓄意私会男人,与他心中的闲妻之选不免有差,少了分大家闺秀该有的仪容分寸,亦少了分女儿家该有的矜持。
沈婉柔:“我陪家母来寺中还愿,知哥哥今日与友相聚,顺和他一起来的。”
沈小闻声转,面上只一惊。
这一看,可不正是那个翠竹吗?
,叫什么翠竹的。待要细看,却见那女有意无意地往这院里看了过来,不知赶巧还是怎的,正好和他目光相遇。
邵寂言一惊,心她是沈小的丫,她若在此,那沈小可是也在这寺中了?未及他多想,便见那丫别过去,匆匆走了。
想着便就略整衣冠走了来,却只远远地跟在后面,待到沈小已拐到殿后,见四无人,方紧走了几步赶上,唤:“沈小。”
呼……他只才一想,上便立时起了层鸡疙瘩。紧忙把这奇怪的想法从脑甩了去,只自己也是昏了了。这沈小是大家闺秀,是他认定了的贤妻之选,而如玉不过是只孤魂野鬼,陪他消遣解闷儿的,本来份不同,自然没什么可比的,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邵寂言只看她这瞬间的神,便自己适才想得不错。不禁心中暗喜,只如今她既已对他有心,倒是不用他如何费心了。
邵寂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