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随即拉了灯

次日，中秋之夜。

如玉喜，忙转去看，却见说这话的正是邵寂言。

沈婉柔一愣，登时羞红了脸，心里扑扑乱，只把猜灯谜的事忘了个净。

邵寂言只温柔的微笑，拉着她离开了。待走不远，又意识的回望了一，正看见如玉滋滋地原地转圈儿给自己拍手叫好，又自言自语：“我说我最会猜谜了吧！嘻嘻！”只此时周围的人群完全不知她的存在，甚至连个相伴的鬼友都没有。这人声鼎沸的中秋佳节，她这份自娱自乐却显得有些孤单寂寥。

沈小在闺阁，难有机会府，看路上那些耍把式的很是好奇，只恐在邵寂言面前失了端庄方一直忍着，时前面围了一群人，细看却是猜灯谜的，想来倒有几分雅趣在其中，便过去看看闹。

邵寂言看了她的心思，本要贴地提议过去看看，却忽闻人群中有一极熟悉的声音大喊着：“桃！桃！谜底是桃！”

邵寂言早早到了与沈小约见的地方，酉时才过，便见沈婉柔在丫翠竹的陪伴款款而来，妆容打扮看得用了些心思，粉面桃腮，淡雅中不失俏丽。邵寂言确觉有些惊艳，然他一个心思却非欣赏佳人，而是意识地看了跟在她后面的翠竹一，见这丫一副恭敬谦卑的模样，方暗暗松了气。

这晚整条长宁街挂了各花灯，商家店铺也都将打烊的时间推到了夜，还有些耍把式卖艺的也难得在晚上了摊，街上人攒动闹之极。两人一路并肩，难免手臂相碰，沈婉柔每每羞涩地收了收胳膊。邵寂言知她虽矜持却未必不想自己牵她的手，只他从始至终却假作不察，因他见了街上小鬼儿们肆意追逐嬉戏，只怕如玉也在其中，不想被她撞见。

只说如玉并不知邵寂言从她后走了过去。从那老板才立了这摊，她便是第一个客人，人来人往，唯她这旁人看不到的小鬼儿长在这儿似地，一步没挪窝。只她虽玩儿得迷，心中却在念着时辰，抬看看天，心离戌时还早，转而又想：什么早不早的！反正我也不去！说不去就不去！如玉用力了脸，复又让自己喜喜地去猜灯谜。

“别等我，等我也不去！”

老板自然听不到她说话，如玉又在人群当中转圈儿，凑到每个人耳朵边大声说是灯笼，恨不得把答案到人家脑里。自然无一人迎合，只在她着急的时候，忽听老板那盛钱的瓷碗里叮的一声，有人应声答：“灯笼。”

她越想越对，喜地冲着老板大喊：“是灯笼！是灯笼！老板！是灯笼！”

时老板挂上一个极难猜的灯谜，围观的群众没一个有把握的，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还没人猜。如玉也是把能想到的全猜了个遍，只又觉哪个都不合适，她拖着巴在灯笼转圈儿，忽地灵光一现，大喊：“我知了！可不就是灯笼吗！”

邵寂言心一，定睛看去，那在人群间飘来飘去满脸兴奋地大喊的可不正是如玉吗。

看沈小往那边过去，邵寂言紧忙拉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