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凑到花瓶跟前看了看，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开：“我知了，这一定是当日勾引你那个恶鬼的瓶！”说完便立时化作一团白雾钻了去。

像呢！我长得比他好看好多好多！”

邵寂言笑而不语。

如玉看他的心思，忙：“其实也没什么，被褥什么的不要也可以

为了避开白日里的阳光，邵寂言将花瓶从靠窗的书案上挪到了终日见不得阳光的墙角，搬来一方四角小柜，将花瓶放在上面，为了以防万一，又把屏风挪了挪将小柜遮住。待好了一切，转对如玉：“好了，从今往后你住这儿就好了。”看了看如玉又，“对了，你的行李呢？刚刚你来时我倒是看见你拿了个包袱，这会儿放哪儿了？”

如玉眨巴着大睛：“那么什么？”

邵寂言蹙眉，这倒是他疏忽了，他却没想到她虽是鬼，纵是在个瓶瓶罐罐里栖也是该有床褥的。

如玉望着手中的包袱不置可否地眨了眨。

除去当日士把如玉收葫芦不算，邵寂言这还是回见如玉自己在他面前化作烟雾，不免有些惊奇，只他一愣神儿的功夫，又见白雾从瓶中飘了来，化作人形。

这花瓶原是这宅里旧有的，邵寂言住来的时候见这花瓶的造型花纹颇为雅致，又没什么破损，便没舍得扔，洗净之后就放在案上摆着。那个时候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将来的某一日他会用这只花瓶收养一只小鬼儿。

邵寂言想了想，扯了扯唇角：“我搬来的时候从里到外给洗了一遍……”

如玉有儿不好意思地回：“我就这儿东西……本来还有睡觉的席被褥，还有凤儿投胎前给我留的钱……可罐一砸，除了几件衣裳其他的我都寻不到了，大概是被别的鬼捡了去……”

如玉扭，指了指桌案。邵寂言看过去，桌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奇怪了。”如玉有些失望的喃喃自语，“该是那女鬼住的嘛，怎么什么也没有？”

如玉有些奇怪：“你看不到？”

那么呆……

如玉自己被人家砸了栖的罐，这会儿听他这话不禁拉脸，扭冷语：“毁人房屋是要遭报应的。”

邵寂言觉得自己很无辜，没想到勤俭净也成了罪过。

“那么什么啊……说话啊……说半句话最讨厌了……你告诉我啊！哼！你欺负我！我要告诉二去……我要让他揍你，你听到没……他可厉害了，一定揍得你满地找牙……你再不说我真去找他了！快告诉我！都那么什么啊！”

“我是说像，都那么……”邵寂言意味深长地笑了，却不说去。

如玉飘到桌边，伸手拿了行李。只在她的手碰到那个小包袱的时候，邵寂言方见那包袱显了形，顿悟：“看来这些阴非要你碰到我才能看得见。”

邵寂言又：“就这么多？没别的了？”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邵寂言茫然地摇了摇。

如玉的新家是邵寂言书案上的一只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