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远见邵寂言执意不走，便：“今天这事儿实在是太突然，要我说，倘若你说得果真没错，如玉未必把你忘了净，一切都不急在一时。可你若只赖着不走，当真叫我姨夫烦了你，可不更糟了？”

颜老爷望着颜夫人，忽的神一换，不放心地叹：“你倒是跟去看看啊！”

颜夫人站住，有些贼心虚的：“要你我？”

颜老爷直了腰，蹙眉：“你不说我也知，你可是又让他后院儿了？可是去告诉他如玉城了？”

可是她怎么不记得了？如玉愣神想了好久，每每像是忆起了什么，可再细想去却又什么都想不到了，脑里只不停的绕着白日里被他吻的光景，她抿了抿被他亲过的嘴唇，翻了个蜷成一团儿，偷偷的想：那故事要是真的就好了……

午，颜老爷在小院儿里侍花草，见颜夫人从廊里若无其事地走过，沉：“刚什么去了？”

原来不是相亲，原来他俩早就相好了。

如玉吓得一哆嗦，提了裙摆小耗似地顺着墙边儿哧溜跑了去，边跑心里还边委屈：什么吼我，是他亲我来着，又不是我要他亲的……

是夜，如玉躺在床上望着床幔发呆。

颜夫人呛声：“你不认我认！不是咱姑爷，是我姑爷还不成吗？我姑爷哪儿不好了？要模样有模样，要学问有学问，最难得的是对咱们如玉一往深！什么登徒，他

院，前厅。

颜夫人一怔，瞪了颜老爷一，赶紧跟了去。

*

颜夫人这会儿也没了刚刚的主意，想要去安女儿，却又慑于相公的威吓，只不安地看着他。

45

颜夫人：“他哪儿能那么没有分寸，志远不也在吗，能什么事儿？再有，什么混账小混账小的，咱姑爷好歹也是知县大人，这话若让人听见，还不得失了他的份啊！”

颜夫人被拆穿，索理直气壮地承认：“就是去了，你能把我怎样！人家这几日天天来，你只摆着张臭脸不见，总也不能老让人家在外面站着吧？”

白日里母亲把邵寂言说的故事跟她讲了一遍，她才算明白他当时说的那些奇怪的话是什么意思。

颜老爷气恼未消，睨着她喝：“屋去！”

第四十五章

记起他了！

颜老爷气：“你怎么敢告诉那个混账小，回只在咱们家中无人看见，若他这回闹到街上去，如玉可还要不要脸面了？”

如玉缩着脖紧贴墙儿站着，满面羞臊地看着爹爹。

颜老爷瞪：“你别一一个咱姑爷，谁是咱姑爷，那不讲礼数的登徒我可没认他！”

他这么一说，邵寂言倒是害怕了，心万一真被岳父大人厌弃了，纵是他日如玉恢复了记忆，他二人的婚事怕也难办，如此一想只好忐忑地离去。

只说如玉这连日来心事重重，回忆的时候长了，脑又不舒服。可巧县城里的薄云楼请了个大戏班唱戏，程志远便说要带她去看戏散心，颜氏夫妇欣然准了。午饭过后歇了晌觉，程志远便带着如玉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