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好委屈的?空占着端妃的名好吃好喝到今天,已经是赚大了,谁皇后和她没多大关系。她摇,“我们姊妹一,她皇后我替她兴。皇上她,这世上千金易得,最难得是两相悦。音阁旁的都好,就是脾气急躁些,如果将来耍小儿,请皇上一定包涵她。”
“朕的端妃果然温惠宅心。”他抬手抚她一黑鸦鸦的发,“你是瞧见张后的场,担心音阁伴君如伴虎么?”
皇帝稍顿了:“不瞒你,朕的确有心立音阁为后,但她份尴尬,要想成事恐非一朝一夕。朕是想,孩落了地,名不正言不顺,少不得惹人非议。你是朕亲封的端妃,又是孩的姨母,若这胎是个皇,就送到你里来,由你代为抚养,对孩的将来有益。朕这么安排,不
他缓缓摇,来时音阁服侍他用过了,这会儿空有心力也装不。吃虽不吃,不妨碍他凑凑闹。他着木勺柄饶有兴致地搅合,也没看她,只:“朕今儿来是有事想同你商量。”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环在了她的肩,她浑僵直又不能反抗,只得咬牙忍住了。
皇帝神有些凝重,“当初要是有你这句话,也许张氏就不会被废了。”他长长一叹,看见桌上供的红泥小火炉,细嗅嗅,空气里有甜甜的香味,便起过去看。砂锅里八宝粥笃笃翻,他回过笑,“你自己熬粥过腊八?御膳房不是挨着给各送过节的吃么,你这里没有?”
,那些都不重要,她能得住。只要能和肖铎在一起,就算受窝气她也认了。
“立后……”他的目光显得空旷,“也许吧!她后来居上,你心里不委屈?”
皇帝听了微笑,咂了拆墙角的味。其实她还是在乎的,就算跟肖铎有牵绊,毕竟一个太监能给她的有限。她是他的妃,正正经经是他的女人。不心怎么野,等看透了,想通了,仍旧属于他。
她说有,“里山珍海味尽着吃,那些东西固然不缺,可不及自己动手有意思。以前我在里找莲,一锅不过缀三五颗,未必轮得着我。现在我自己,熬煮的时候我满满撒了两把,怎么吃就怎么吃……”她大谈吃经的时候皇帝都是笑看着她,目光温柔,简直掐得来。音楼吓得住了嘴,“皇上要来一碗么?”
音楼觉得皇帝误会了,她不过是预先给音阁说好话,将来她要开发自己的时候皇帝能宽些,放任她去办,自己好尽早脱离去。小算盘只在肚里打,嘴上说得很动,“倒不是,皇上对音阁的心思我都瞧着的,咱们姊妹兜兜转转先后遇见了皇上,是咱们步家祖坟上长蒿了。关于张皇后被废,里缘故我不太清楚,也不好随意揣测。我早前听过一句诗:君明犹不察,妒极是深。她不得自己的主,或许是因为她太看重。于皇上来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忍无可忍才会狠心置她,必定不是一时兴起。”
“皇上恕婢妄言,前阵您废了张皇后,里人纷纷猜测,是不是您要扶持音阁接掌中……”她怯怯看他,“主,您要立音阁皇后么?”
谈正事的好,不再阴阳怪气的,怎么都好说。她上前呵了呵腰,“主别说商量,有事只吩咐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