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总来得太迟。”他莫名到酸楚,甚至不及她。
他自然应允,这些日以来,所有的痛苦和煎熬都尝遍了,假如不能在一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他拉她回榻上,单是面对面坐着,难以抓挠到心底最深的,想了想,索直接将她压在。这种示好的方式真特别,音楼以为他总要些什么,可是没有,他把脸贴在她耳朵上,一本正经:“就定在三天后,多一天我都等不及。我已经让大档在牢里挑拣女犯,到时候尸首穿上你和宝珠的衣裳,火烧得大,面目也就辨认不清了。你们了不要回,我安排人送你们去安全的地方,先待上几天,等朝廷往琉球派兵,咱们一大邺,再也不回来了。”
他说:“音楼,你是个好姑娘,这回了大力气,要是没有你突然的顿悟,咱们还得困在那座城池里。”他她的脑袋,“怎么说开窍就开窍了呢,我以为你至少要等生了孩以后才会变聪明。”
她微了气,知是他,没有挣扎,把手覆在他手背上,半仰起脸,缱倦地和他蹭了蹭,“你来了?”
用不着说什么“我死了你好好活去”的话,说了反倒显得虚伪。事到如今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若非通向九重,便是直达阿鼻地狱。她泪笑:“那么死也死在一起,好不好?”
说不清的味,凄凉伴着藉、惆怅伴着喜,交织在一起向他涌来,瞬间泛滥成灾。他抱住她不停地亲吻,一遍又一遍,仿佛这样才能把心里破开的窟窿织补起来。
她转过来,轻轻笑着:“不久,每天睁开睛就在等,已经习惯了。”
她听了不满,“人走投无路时就有勇气杀一条血路来,我到了,而且演得以假乱真。”她得意洋洋抱住他的腰,紧紧贴在他前问他,“我们只要再分开一次,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是不是?”
她却凝了眉,“我想过,如果不能走这里,就从角楼上去。我花了那么多的心思,装了两个月的疯,如果老天再刁难,说明我们命里无缘……”
他门,踏一团温的光里,走得悄然无声,仿佛这是个梦,脚步重些都会惊醒梦中人。一步一步往前,她没有察觉,阔大的袖随动作舒展,一个欠都柔媚如。他站在她后,心脏悸栗栗动,受不得这距离,终于一把将她拥怀里。
他咕哝一声:“你听说过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么?倘或连使节都被杀了,那这仗不打也得打了。”
他说是,“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带你走,就算整个大邺倾尽国力来追杀我,我也顾不上了。”
音楼心里腾腾烧灼起来,真能这样,便是最好的结局了。她负载着他的份量,觉安逸,环着他的腰背问他,“你怎么确定朝廷会派兵攻打琉球?万一议和议成了呢?”
原来是早了准备
他掩住她的,“想我殉?只要你去,我绝不苟活,说到到。”
他嗯了声,“等了很久么?”
她抬起手掖掉他的泪,脸上挂着微笑,嘴角却微微搐,哽声:“一都不迟,每当我持不去了,你就会现,比约好的还要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