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早就等他了，示意儿坐到榻前锦杌上，又喊女端上他最喜的糕，等唐韬吃过两样后，才问起殿试的事来。

想到林竹，唐韬颇为无奈。

父俩走在前面，相谈甚，渐渐拐上了通往凤仪的长廊。

林贤穿了一竹杭绸团领长袍，三十多岁的男人，肤白皙，微微低侃侃而谈，完全不似一个喜种地的乡人，也不似普通的小镇教书先生。他答的是民生，没有什么谈阔论，说得都是与百姓耕种息息相关的实，最后提的建议听起来也很稳妥。在唐韬看来，林贤没有探花之才，但得个二甲士绰绰有余，还是名列前茅。

唐文帝哈哈笑：“你小时候也是这样，都是跟你学的，朕记得你周岁时还不说话……”

唐文帝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起：“走吧，朕跟你一过去看看，上次听你说福哥儿会喊娘了，可有教他喊祖父？”说完有些期待的看着唐韫。长孙生的白白胖胖，模样也像他，唐文帝很是喜。

笑：“其实还是老样，只是今日殿试，我也想看看闹，父皇问我我便应了，明日就不来了，待在王府休养，朝中事还得靠你多替父皇分忧。”

“父皇太看他了。”唐韫摇失笑，“现在只会喊娘，其他的他自己兴时就说几个字，让他说时他又不乐意说，怎么哄都没办法，真是气人。”

唐韬面惋惜，见贡生们已经到了大殿门，便不再说话，长而立，笑注视着一众贡生，主要是走在前面的四排二十人，只有这些皇上会亲自题，其余由大臣们考。看着看着，唐韬发现了一个有些面熟的，其实他没见过林贤，但他对林竹印象深刻，此刻对上她的父亲，很容易就能凭父女的眉认来。

唐韫笑：“王妃跟福哥儿也来了，此刻应该在陪母后说话。”

殿试已经开始，唐韬心不在焉听着那些或是慷慨激昂或是平静稳妥的对答，只在林贤上前应答时，多了分认真，这一听，不禁有些诧异，定睛看去。

他大步去了昭阳。

元宵节被郭敬横一手，害他错失一次良机，这一个多月里林竹除了延平侯府便没去过旁。从那日郭敬持带走林竹的态度看，唐韬隐隐觉得，郭敬赵沉多半看了他的意图，并在私底嘱咐过林竹了，所以林竹减少了门次数。

唐韬目送林贤走到一旁，暗赵沉这人确实有趣，选的亲家也不是那么不堪。

唐韬站在路，直到两人影瞧不见了，脸才沉了来。

考完前二十名，唐文帝叫上两个儿朝后殿去了，路上问他们有什么看法。兄弟俩各抒已见，唐文帝静静听着，没评价，殿后坐了一会儿，看看两个儿，知他们一会儿都会去后看望母亲，想了想，问唐韫：“今日你自己的？”

唐韬简单说了两句。

贤妃颔首，对前面的事兴趣也不太大

白白给他添了些烦恼。

他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唐文帝，果然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