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周岁的福哥儿眉清秀，大睛乌溜溜的，大概是见到陌生人，他抿着嘴有认生的样，却一直盯着灿灿看。灿灿也瞧见福哥儿了，她可不记得满月时

阿桔摸摸女儿脑袋，笑：“是啊，我姨母倒是生了个女儿，可惜家在登州。王妃喜灿灿是她的福气，只是灿灿生来脾气就大，我怕她欺负皇长孙，倒辜负王妃一片意。”

灿灿不错珠地瞧着，小嘴儿张开，显然是喜极了。

灿灿抱着手指看她的耳坠，不自觉地往前倾。

好动，倒不是很认生，只是次来这么华丽气派的寝殿，小家伙睛不够使了，转着脑袋四张望，听到景王妃叫她，她回过，大睛看看景王妃，腼腆地靠在了乳母肩。

“灿灿这么坏啊？”景王妃不太相信地打量面前的女娃娃，正好嬷嬷把皇长孙抱过来了，她笑着迎过去将儿接到怀里，指着灿灿：“福哥儿，这是灿灿妹妹，你还记得吗？去年咱们还去妹妹家见过她呢。”

低的时候，耳垂挂着的红玉耳坠轻轻晃。

景王妃也知小孩有抓东西的喜好，没有勉，笑着把灿灿放到榻上。放完了见小丫还仰看她的耳坠，景王妃把早就准备好的礼拿了来，托在手心给她看：“听说灿灿很喜那盏狐狸灯笼，这个你喜不？”

景王妃摇摇，亲自把吊坠套到灿灿脖上，“我跟灿灿投缘，你就别推辞了，你看灿灿多喜啊。”

灿灿咧嘴笑。

灿灿确实很喜，乖乖地坐在那儿，双手捧着玉狐狸玩，玩了会儿又把玉坠往嘴里，用她的小牙啃。阿桔女儿的小手叮嘱她：“只许啃，不许往嘴里，知吗？”

却是一枚红玉狐狸吊坠，泽匀称玉质剔透莹，比系着它的红绳还要灿烂。

景王妃喜笑颜开，把灿灿接了过来，惊：“灿灿有二十斤了吧？还重的！”

景王妃吩咐边的嬷嬷去把皇长孙抱过来，然后对阿桔解释：“福哥儿不笑，也不跟乳母的两个男娃玩，我真担心他养成不搭理人的习惯。上次灿灿满月时我看福哥儿好像喜灿灿的，今日看看他们俩投不投缘，要能投缘，以后你多抱灿灿过来玩，灿灿边也没有小孩是不是？”

阿桔忙推辞：“王妃这太贵重了，她一个小孩……”

景王妃却喜灿灿的，看着小女娃对阿桔：“灿灿这哪叫认生啊，你看她已经对我笑了，比福哥儿多了。”说着又朝灿灿伸手，声音更加柔和，“灿灿给我抱抱？”

“前天称了一次，差二两二十斤，王妃快把她放来吧，灿灿特淘气，最喜抓首饰，她姨母过来之前都得先把耳坠什么的摘来的。”阿桔紧张地盯着女儿小手，生怕她唐突了景王妃。

阿桔赔笑：“灿灿认生，让王妃见笑了。”

她并不希望跟景王府走得太近，一是瑞王的事实在让她怕了，担心一不小心给赵沉添麻烦，二来女儿脾大，在家里她是小祖宗，谁都让着她，到了这边，真不小心抓伤皇长孙或是被皇长孙欺负了，她得罪不起也怕女儿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