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宣召,柳氏不免紧张,小声叮嘱女儿:“去后老实,少说话,都听你大的!”
灿灿很兴,坐到炕上,抓住帽檐往自己脑袋上扣,睛笑成了月牙。这个帽上面有亮东西,她的帽上没有。
阿桔多少能猜来王府里的形,轻声宽:“王妃不必忧心,世沉稳,好的,灿灿小小就如此淘气,我反而担心她长大后不好。我那两个妹妹,宝珠跟阿竹都够我疼的了,要是灿灿也那样,那得多不省心啊。”
灿灿上也着帽呢,阿桔拍拍女儿小手,收起笑容:“灿灿放手,把帽还给世。”小孩刚屋,脑还乎呢,乍然一摘掉帽不好。万一福哥儿有什么不舒服的,那可不是小事。
屋里,景王妃把郭宝珠林竹一顿好夸,听阿桔说两个姑娘喜逗灿灿,她笑着请她们也陪世玩玩。二女便站到炕沿前朝两个孩拍手,灿灿扭,瞧见姨母姑母,立即咧着嘴往炕沿这边爬,福哥儿盯着妹妹影,大睛里不舍和一丝渴望,可是再看看郭宝珠林竹,他慢慢站了起来,走向景王妃。
阿桔并不知景王妃心中所想,让绿云把两个姑娘喊来。
提起这个,景王妃来了兴致,看着门:“她们人呢?叫来给我看看,方才路上没看清楚,好像都是大姑娘了吧,说亲了没?”四皇也到了成亲的年纪,自小养在皇后边,跟王爷同亲兄弟,她为皇嫂也该关心关心他的婚事。
这话一针见血,柳氏无奈摇。
福哥儿见娘亲看着自己笑,以为跟以前一样夸他呢,难得笑了,坐到灿灿边,跟她玩了起来。经过这一番闹,灿灿已经不认生了,啊啊呀呀跟小伙伴说话,说着说着朝榻里爬去,趴在迎枕上玩。她什么福哥儿就什么,玩得很是开心。
福哥儿看着妹妹乌溜溜的大睛,小声:“给妹妹。”文文静静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郭宝珠二女有些尴尬,景王妃也无可奈何。
景王妃默默看着,轻轻叹了气,“你看他们,明明福哥儿比灿灿大几个月,现在反倒像个弟弟。还是灿灿好,家里姨母姑母舅舅全都喜陪她玩,福哥儿呢,平时就我跟他父王哄他,你也知,王府里有王府的规矩,就是玩耍也没有灿灿那么无拘无束。”
景王妃笑得泪都快掉来了,“福哥儿你怎么这么傻啊,妹妹的帽是红的,哪有男孩红帽的?”笑归笑,却并不打算帮儿把红帽摘来。
福哥儿也把帽上了。
林竹这一年里跟在长旁去赴过几次宴,界礼仪都练来了,朝母亲眨眨睛,同郭宝珠一起走了去。柳氏不放心地盯着女儿背影,郭夫人劝:“放心吧,这俩孩在外人面前都会装乖,没事的。”
灿灿不还,看看福哥儿脑,把自己的帽抓来递过去,脆脆:“帽!”
就是不玩闹。”说着低问儿,“福哥儿,帽被妹妹拿走了,你要不要抢回来啊?”
妹妹给的帽,福哥儿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