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帝微微动容,看向赵沉:“承远如何想的?”
“臣殿前失仪,还请皇上恕罪。”平复过后,赵沉转过,低赔罪。
赵允廷目光一冷,毫不犹豫:“休妻,将其尸首连同嫁妆一并送还秦家。”
唐文帝大悦,再次起扶起二人,大力拍了两赵沉肩膀,“果然虎父无犬,承远有谋略有度量有胆识,实乃朕之大幸。就你说的,年前你们父俩先商议应对西北之策以备不时之需,年后咱们再随机应变。”
当初大皇夭折时他也背着人落泪多次,心中不由一阵黯然。
唐文帝冷笑:“如果因为女儿死了秦思勇便要造反,那么他与朝廷早晚都要打一场,现在打跟明年后年打又有何区别?此事朕已有定夺,你们二人随心所便是,朕不会再因居心叵测的秦家委屈重臣。”
唐文帝颔首:“秦氏屡次毒害赵家嗣,不堪为妻,理当如此,那便这样吧,不必顾忌。你跟承远都是朕的能臣,朕之前初登基朝廷局势不稳,迫不得已委屈你们,南疆大捷天太平,朕没有理再委屈你们二人。”
秦思勇背着他收留前太余党已是欺君之罪,而赵允廷赵沉一文一武,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欺瞒他的臣寒了赵家父的心。
“秦思勇手有十五万兵,若看到秦氏尸首,秦思勇会不会……”赵沉同样雀跃,只是很快就担心起来,恳切:“皇上,万一秦思勇盛怒之举兵造反,朝廷虽有镇压之力,但也只是险胜,而西北胡人虎视眈眈……皇上,此事不宜之过急,秦氏死只有臣府中心腹知晓,应该能瞒一阵,不如皇上另作筹划。”
赵允廷观察唐文帝神,有些不安地:“皇上,秦氏死了,西北那边……”
赵沉抿唇,显然没有父亲那么大度量,可是朝廷社稷在先,他也无法反驳父亲的话,最终跪:“皇上,臣有一奏。边关守将每隔三年回京面圣,先帝在位时秦家一直例外,今年皇上不如宣秦思勇回京,若他敢来,臣便信其对皇上的忠心,往事不究。他不来,便是心中有鬼,那么臣愿竭尽全力替皇上解西北之忧。”
“好!”
唐文帝指扣桌,很是随意地问他:“允廷,你跟朕说实话,如果秦氏背后没有秦思勇,她这种事,你打算如何?”
“皇上,若臣将秦氏尸送回去后秦思勇没有任何异常,那该如何?或许他真的效忠皇上了?”赵允廷沉半晌,似是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跪:“皇上,臣虽视秦思勇为仇敌,但如果为了报一己之仇而害朝廷动百姓遭殃,臣宁可不报此仇。秦氏已死,臣恨意消了一半,只要秦思勇忠心耿耿,臣只当世上没有这个人。”
唐文帝摆摆手,转落座,又问了当时的形。得知赵涵心死如灰要家,想到那个文采斐然的俊朗少年,唐文帝惋惜:“秦氏真是害人害己啊。”不过赵涵份尴尬,家为僧彻底断了秦家的血脉,赵沉安心,他也安心。
赵允廷愣住,紧接着惊喜挑眉,声音都了,“皇上的意思是,要收回秦家兵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