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的人几乎都知,这个孙大人娶了程晔的小公程明秀正夫,所以一听到孙若非主审程晔,便只当皇帝是想放了这位老臣.可哪曾想开审的第一天,就听说孙若非仔细地将五年来程太傅所犯的每一桩罪行都公布得明明白白,那人证也是一批批地被带上大堂,有一些竟连程晔本人都不认识.
这一年的冬天,突然传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的皇太女太傅程晔因涉嫌买卖官职,以及贪污赈灾钱粮等罪已被押大牢,择日问斩.
三天之后,程晔案了定论,第二天便问斩了.
扶桑听说了这事儿,问斩的那天早晨便让人套了车去刑场,只见孙若非一白,纤尘不染,坐在监斩的席位上坦然自若,竟像在自己家吃茶一般.
孙若非好看的眉轻轻皱了皱,站起了看也没看跪在地上的男人
分钱.她们喜听孙若非和自己事,扶桑便说给她们听.当然这里有真有假,其中大分都是扶桑自己编来的.开始时,那些人还信以为真,到后来便也知男人在卖笑取乐,于是也不太在意了.
有时候明明笑着说话,可却不知男人什么时候又改了心思,只一顿劈盖脸的将你骂去.
程晔被推上断台的那一刻,突然从人群里冲一个男人,虽然披散发,可扶桑认得那是孙若非的正夫,程晔的小儿明秀.
秋去冬来,一年时间很快过去了.扶桑天天把自己扔在场上,和无数的女人们调笑,陪人喝酒上床,又借着孙若非的名字狠赚了一把银.
三年后,十九岁的扶桑已经靠着他媚人的成了全京城最有名的小倌儿,伴着年纪的长大,男人除了材了些外,也是一天比一天怪,得那些伺候他的小童都摸不准这个当红牌的心思,就连看着扶桑走到的今天的齐公公也有些拿不准他了.
程明秀冲上刑台,一把抱住母亲便哭.可那程晔却是看也不看儿一,只令刽手快些将他拖开,又说自己平生最后悔的事便是生了他.
因为这个程太傅在职是所交官员甚广,所以这次她犯事后一并关押的还有她的一党羽,共有几十个朝廷命官牵连在里.而这个案件的主审便是从尚书升到了天司殿之首的孙若非.
可不怎么样,扶桑却始终没有和人说起过真正的孙若非,因为他知,这个女人是他得罪不起的.那天她毫无表拿鞭自己的样,扶桑恐怕一辈也忘不了.这样的人早晚有一天会得到她想要的,至于那个明秀?哼!扶桑不由在心里暗暗冷笑,那个男人早晚会被孙若非踢的远远的.
因为寒冷,冬天依旧让人觉漫长,扶桑的听风楼牌久了,便也有了些脾气,有时候只说不好不接客.齐公公虽然知男人是拿架,可也不敢得罪.现在扶桑认识的各路官员和生意人越来越多,说不定哪个就能给自己颜看.
见齐公公敢怒不敢言,一副装乌的样,扶桑心里有一种恶意的快活,就像他撒谎骗那些想知孙若非龌龊事的女官们一样.
有时候明明在生气,可一刻却会赏你个大大的甜.
程明秀见母亲不认自己,只挣扎着跑去跪在孙若非面前,哭着要她放了母亲.
日平静的过着,扶桑天天挣扎在女人堆里,将心里最后一丝信任和纯洁也当成了女人的话,一齐抛在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