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可是个滴滴的小姑娘,空有这庄主夫人的份又如何,到底还是个可怜的人。
唐枣虽然只担心师父生不生气的问题,可昨夜重羽留宿蒹葭阁,半夜却又匆匆离开之事,却是传得全山庄的人都知了。
想想也是,庄主从来都是个难伺候的,这种事亦是意料之中。不过床榻之上也就是那事儿,众人隐隐猜测:是不是庄主快而立之年都不曾碰过女,床笫之事还是生手,只怕这事儿是没成,亦或是有异样,恼羞成怒,便将怒火一脑儿发在夫人上。
只是,她该不该去给师父认个错。
唐枣掀开被褥榻,可刚想如此,却是动作一愣。她知师父现在的,恐怕是生气了,如今正在气上,她追去,怕是也留不住他。
双手托腮,唐枣看着镜中自己的容貌,一时又难受了起来。不过,师父看不见,睛不,都是一样的。
“我才不后悔。”唐枣不悦。原以为是师父将她忘记了,她待他好一些,脾气亦是顺着他,没想到是愈发的得寸尺了。圆房之事,倒是成了对她的赏赐。
不过――
唐枣鼻酸涩,见师父穿了袍也不回的走了蒹葭阁,这才顿时回神了。
等他想起来了,她再也不许他碰自己。
被拂了面,重羽彻底气恼了。他好声好气说着,这小姑娘却是半都没听去。以他的脾气,早就将人撵走了,可如今这人是他的妻……关键是他喜她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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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还会惹恼他。
坐到妆奁前,看都自己的睛有些红――好丑。
唐枣重新躺。
这事儿不过半会儿便传到
想了想,重羽还是起,拿过一旁搁着的袍,动作熟稔的穿了起来。
谁害羞了!唐枣心里嘟囔了一句,不说话,只是生着闷气。
枕上还有师父的味,唐枣扯过一旁的枕,将其抱在怀里,忍不住哭了声。
要认错的话,又该怎么认?说自己愿意给他生孩,让他来蒹葭阁过夜吗?唐枣蹙了蹙眉,这种话,她可是说不的。
次日唐枣醒来,发现睛有些难受,想起昨夜之事,心愈发是闷闷的。
重羽觉得,这小姑娘不错,可却是无缘无故便开始闹脾气,委实有些无理取闹。
重羽知,若是再去,说不准自己会忍不住发脾气将她扔了。
“这个决定,你可不要后悔。”
――他走了。
个都蜷缩成一团儿――她才不想理他。
海棠同她说过,师父虽然盲,却不喜别人伺候。
大抵是因为昨天晚上哭过了。她垂了垂眸,昨日师父走后,她便忍不住哭,之后什么时候睡着了,她也有些忘记了。
本来以为,夫人终于要得了,却了这么个幺蛾,半夜就走,想来定是惹恼了庄主。
被褥被掀开,有凉风灌。唐枣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却见师父从榻上起来,穿起了衣服。她的第一反应是师父看不见想替他穿,不过却发现师父的动作与常人无异,不过一瞬便将袍穿的整整齐齐。
还从未有人敢这般同他说话,重羽亦是个好面的人,随即缓缓:“我可以容许你害羞,不过无理取闹却是不行。”
大半夜的,师父居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