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zi修的剑收回一寸，目光仍然很渗人，dao：“行，我不杀她，你说吧。”

        “呜呜呜……”啾啾这才小声啜泣。

        她看看yan前遍布伤痕，一看就是作恶多端的左zi修，再看看一旁傻乎乎的，天真无邪的仙zi小九儿，哭得更大声了。

        啾啾同小九儿打商量：“仙zi，我若是待会被杀了，一定会拽住他的tui！挂在他shen上！你记得逃跑！”

        啾啾说的这样真诚动人，小九儿哪敢不答应。

        “嗯嗯，唔。”小九儿回味着嘴里烤鱼的滋味，心想这啾啾不太聪明的样zi。

        且不提自己怎么看都和左zi修是一伙人的。

        退一万步来说，哪有自己去死，让别人赶紧逃命的说法？皇gong里的国师大夫都教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是同林鸟都有大难临tou各自飞的呢。

        唔……

        想到这，小九儿不禁看了yan左zi修。

        他shen上的伤很恐怖，有些直接穿透了他的骨tou，隐约还泛着血。

        以他的修为和能耐，手中更有本命剑，不该被困在幻境中那么久才对，他肯定是为了救她才折回来的……

        念及此chu1，小九儿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

        太过分了，她怎么可以把青澜仙尊和鸟比！

        这一边，左zi修将小九儿曲折的心思听了个清楚。

        他有些gan慨，也有些想笑，最终，想rourou她的脑袋。

        但他忍住了，他得顺着啾啾的意思，挟持着小九儿这个人质，才能让啾啾听话。

        “快说。”左zi修cui促dao。

        “说，说什么啊？”啾啾chou噎着：“你什么也没问啊。”

        左zi修用力重复了一遍：“你是谁，这是哪，你们在zuo什么？”

        “我，我叫啾啾，鸟儿啾啾叫的啾啾。”小女孩眨着yan睛，满脸无辜，“这是哪？这就是这啊，世上还有别的地方吗？”

        “……”左zi修握剑的手微微收紧。

        但啾啾不为所动，仍然认真说：“我们在zuo什么？就……就这样zuo啊，没zuo什么啊，谁都是这样，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不是吗？”

        这话说的太深奥，小九儿听不懂。

        但左zi修明白了。

        “疯疯癫癫。”青澜仙尊冷声呵斥：“无所来，无所往，无所知，难dao你们在zuo无尽长梦？”

        “啊？”啾啾听不懂，只是diantou：“我不知dao你在说什么，你说是，就是吧。”

        左zi修真想把她一剑砍了。

        小九儿走过来，用心意向左zi修询问：“问问她，我们接xia来要zuo什么？”

        左zi修看了小九儿一yan，最终如实复述。

        “回去，祭神。”啾啾终于有了jing1神，对小九儿说：“您是仙zi，不该在外面的，现在还回去还来得及！”

        “祭神是什么？”小九儿追问：“为什么祭神？”

        “祭神……就是祭神啊？为什么祭神，就是要祭啊！”啾啾对着呜呜啊啊的小九儿很疑惑：“您怎么也奇奇怪怪的。”

        小九儿nie紧拳tou，告诉自己这是幻境，不能动气。

        “祭神总得有个理由吧？比如起了病疫，遭了大旱、洪shui，或是地裂了山崩了哪里的草长黄了。”小九儿微笑着呜呜：“总不是无缘无故就去祭神吧？”

        “每个月都要祭神，要有什么缘故？”啾啾想了想，忽然说：“偶尔也有别的。比如您现在不见了，长老们找不到你，就会去祭神，求神保佑你平安，早日回去。”

        “……”小九儿继续追问：“都怎么祭？”

        “啊，就那样祭啊。”啾啾举起手，在自己的脖zi上比划了个砍tou的动作，“十个人一起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