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儿被吓到了。

        “呜呜，唔呜呜？”小九儿也学着啾啾的样zi，往自己脖zi上比划一刀，同时看向左zi修：“呜呜呜！”

        “……”左zi修眉tou皱紧。

        他觉得这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但小九儿毕竟涉世未深，见识尚浅，一时无法接受。

        于是，左zi修无比严肃地问啾啾：“你们说的祭神，就是把人的脑袋砍了么？”

        “对啊。”啾啾看上去只有八九岁，一双yan儿圆溜溜的，很是天真无邪，她歪了歪脑袋问：“不然还能是怎么祭神？”

        “这可是杀人啊！”小九儿激动地叫起来，呜呜啊啊的在那比划。

        左zi修只是站在那，目光一寸寸变冷。

        小九儿见他不给自己传话，更着急了，险些tiao起来。

        她跑到啾啾shen边，拽住她的胳膊，呜呜叫着问：“因为我跑了，会有十个人被杀掉吗？这也太不讲dao理了！”

        “仙zi，您哪里不舒服吗？”啾啾被小九儿晃得七晕八素，但还是关心她：“您怎么一副要哭的样zi，哪里难受？我们立刻回去吧，长老们会替你祈福治病的！”

        左zi修伸手将小九儿拉回来，问：“长老们会医术吗？”

        他大约能知dao啾啾kou中的‘长老们’是谁。

        那是一群穿着白se素布长衣，一张张面容相近，气息冷漠的成年人。

        在这个幻境之中，有很多这样的人。

        无论左zi修问什么，他们都答不上，或者gan1脆无视他。

        所以左zi修索xing一剑杀了。

        那些人被西见无tong穿的时候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反抗，逃跑的样zi也和凡人无异。

        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治疗仙zi的样zi。

        “医术？那是什么？”啾啾迷糊了，“就是祭神祈福呀，只要大家诚心实意地祈福，就会治好仙zi的。”

        小九儿一听见祭神两个字，脸都白了。

        “呜呜。”小九儿指了指自己的脖zi，又伸手比划。

        啾啾凑近了，努力理解：“您脖zi疼么？这可是大病，得好好祈福才行。”

        “呜呜呜！”小九儿要哭了。

        左zi修看不xia去了，他叹息问：“她是问你要杀多少人祭神，才能治好她的病。”

        “哦哦，这样啊！”

        啾啾恍然大悟，腼腆地笑了xia，对小九儿细心解释：“您是仙zi，是与众不同、万中无一的，像您这样的生了病，那可是大事，肯定得很诚心很诚心才行！大概要……唔……”

        啾啾伸chu手指tou开始比划。

        小九儿：“呜呜？十几个？”

        左zi修：“叁十个？”

        掰手指tou的啾啾：“一百二十个吧！”

        “呜……”小九儿已经快昏厥了。

        啾啾也很难过，小声说：“如果真是这样的大事，我肯定要去祭神的，毕竟不能让您chu事，让神不满呀。”

        小九儿说不chu话。

        左zi修沉默几瞬，问：“你就这样心甘qing愿的祭神，送死？不害怕，不难过么？”

        死这个字，总是很骇人的。

        但啾啾不为所动。

        她眨着yan睛，dian了diantou，仍然天真：“对啊，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而且我们本来就是要死的，有什么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