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白日的衣衫不整还叫那许多人看着,你真是……真是……”缉熙真是了半天也没真是个所以然,将自己摔榻里,悄悄抬去看穆清。心只觉得怎的有些时日不见,这巴巴的女人长得好看了些,脸上悄悄有烧。
看见这样一幅场景,穆清只着了个藕荷圆领贴蚕丝衣裳,脚上袜巾解在边儿上,手上着个冰块正嚼的的嘎嘣作响。歪了靠在窗榻上,肌肤丰腴,睛黑黑,着冰块的指尖葱也似,来的脚也是莹的很,衣裳面的一小截脚腕白的像刚来的豆腐,因了嚼冰块的缘故,嘴唇也是鲜红,懒懒歪着少了那么些作气儿,真个像是前朝画里的风夫人般,只将站在门的缉熙看了个瞪。
在殿盘旋了半天,
人立刻门散去,不多时偌大殿就剩两人。
“殿……”穆清一张嘴,看见这五皇瞪着睛又要去掀翻那案几,忙跪起来摁着案几,不知这夜叉一来就这样闹是怎么了。
就那么跪了一会,穆清额上就多了些细汗珠,再看五皇躺在榻上上一丝汗也无,穆清持了半天,最后地,也不摁案几了,要掀翻就掀翻去,她要死啦。
举步往走,想着莫不是他不在的时候父皇真是幸了她,要不怎的有这样风?
绿竹等人不知这五皇到底在发什么疯,再看自家娘娘也是一脸莫名,遂也都犹犹疑疑站着。
穆清抬望了望窗外,黑漆漆一团,再看看自己里人,统共算着两个太监也就不足十个人,怎的叫大白日,怎的叫衣衫不整给许多人看?倒是将自己的脚藏起来压到底,这五皇到底是个男人了。
穆清正觉得窗外有轻风从面上过去心里松快了些,转就看见有人正往走,看清来人之后穆清连忙捡着袜巾往脚上穿,早就听说五皇一行今日到京了,却不料这人这么快就来她里,还不声不响的。
“都去吧。”穆清知这些伺候的人担心她,遂开,顺便一把住了因方才绿竹等人犹豫不去五皇作势掀案几的手。
“许久不见你倒是会说话了。”
“怎么了?”穆清皱眉看着五皇,再看地上的一摊冰块和着,只要气死,这五皇好端端发脾气就算了,可是怎的将她的冰也扔地上。
穆清知了,这五皇这回掀案几是因了她的称呼,先前这人三番五次骂她因了她嫔妾殿的称呼,有些时日她也不再那么叫了,尤在撞了脑袋之后。这五皇反反复复但总给她些许稚气的觉,她那会心里也乱得很,遂就由着他了,然自打她当了静妃之后,她就觉得规矩还是得讲着些的,她与五皇也该有些距离的。
于是这会就摁着案几不说话,一心想着要和这五皇拉开距离,自己殿也不能叫这人随意闯,可是一张嘴这人就要闹,不张嘴说不清事,心里呕的要死。
“嫔妾不知殿回来……“穆清话未说完,就见五皇脸沉沉,心诧异,蓦地听见这人开“都给我去。”说罢顺手还将几上剩的半碟冰块掼到地上,响亮的声音吓呆了昭阳一,连穆清都惊住了。
缉熙看着穆清额上的汗珠,撇着嘴心想真是事多的很,他怎么不觉着,就她的连汗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