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亲事,无论怎样看来,也是您吃亏啊!
长安想到这里,不禁面红耳赤。
长安蹲来,见长宁果然哭了,便伸手去替他抹泪,“皇是去了战场,帮皇叔对付犬戎的蛮去了,以后长宁长大,也要去战场上见识见识,上阵杀敌的男儿,才真算得上是天立地。”
“皇――”
许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竟是这样贴的人。
她母妃早逝,父皇也早早驾崩,虽说她此刻份尊贵,却实际上是一个孤女,过了及笄的年纪,却连个张罗婚事的人都没有。慕言殊那日说要循古制、遵六礼,她却想不要让他去何提亲,今日慕言殊向天请旨赐婚,分明是替她回避了一切尴尬。
长安怎会不知赐婚的意思,天赐婚,是至无上的荣耀,况且东朝祖制,凡是天旨赐婚,则男不许纳妾,更不许再娶,慕言殊今日请旨,分明是再次对她许诺。
她的话似是责罚,实际上却带着十足笑意,在西北战场上的这几个月,长安最记挂的,就是长宁了,此刻看他安然无恙,还长了不少,心中自然是十分开心。
“皇,我好想你。”长宁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哭音,“小晏每天都说你明日就回来了,可是你竟然离这么久,你究竟去了哪里?”
的私啊!
长安哪想到自己与慕言殊的事竟然这样快就传到了长宁耳中,连忙问:
长安却重重的摇了摇。
长宁却嘻嘻一笑:“今天皇叔凯旋归来,什么赏赐都不要,却要为你与他赐婚,皇,你可知‘赐婚’是什么意思?”
摄政王,不需要再考虑考虑么?
于是朝之后,长宁回了南琼殿,立即派人将长安请来。长安才踏门,还来不及回自己的云澜殿好好休整一番,便被人直接带往长宁的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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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赐婚”一词可是他今日学来的,此刻觉得甚是新鲜,便在长安面前卖了一番。
“皇是因为看了皇叔天立地的模样,才对皇叔倾心了吗?”
长宁听她说战场的事,这才想起慕言殊今日的请旨,问:
一见来人是许久不见的长安,长宁立刻失去了皇上的架,朝长安扑了过去。长安恍然被这小人儿抱住了双,吓了一大。
可是看着朝堂之上俊若神的慕言殊,又想想印象中天真骄纵的长安。即使是再循规蹈矩的老臣,也不禁想要问慕言殊一句:
“皇,你怎么哭了?”长宁看着长安泪如断线的珍珠,有些慌了,“你若是不想嫁给皇叔,我明日就替你拒绝他去。”
朝堂之上,长宁并未答应慕言殊的请求。
“怎么还是这样风风火火?”
“怎么你都知了?”
一来他仍十分年幼,实在是听不懂“两相悦”是什么意思,更不知“赐婚”应是怎么个“赐”法,二来此是关乎长安的意愿,他一时之间,也不能替长安答应来。
长安眶一酸,当即就要落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