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殊,放我走吧。”
他慕言殊不能让自己心的女,就这样没名没分的跟他一辈,他不能委屈长安,更不能折了她的双翼,将她困在城中。
他,不惜随他上了西北战场、生死。
长安见他沉默不语,继续说:
如今慕赜却将她的“本以为”全打破,这何其残忍。
“原来你真的早就知。”长安轻轻咬唇,过了许久,才说,“想来也不是没理的。我与长宁,哪个像是真正的司徒氏呢?”
他吻得并不深,却极其缠绵。他轻轻的着她的
她苦涩一笑。
她此刻能如此平静,大概是思索了一夜不曾眠。
可他不能这样。
长安的声音在昏暗的密室,宛若一声叹息。只听她轻轻说:
慕言殊沉默着,没有很快给长安答复。
慕言殊只觉得此刻的长安格外难以把握,仿佛他稍一松手,她便会离他而去。
她终于唤了他的名,却是在以这样低的姿态,求他放她离开这个牢笼。慕言殊抿着唇,眸的颜渐渐深了,他藏在衣袖中的手,暗暗握成了拳。
慕言殊的心一沉。
她不过才及笄的年纪,却为了天,将自己的心思藏在极深的地方。慕言殊怎会不知,长安本不这江山,天如何,与她从来无关。可是她原本以为这是她父皇与长宁的传承,是她作为皇女的责任。
怎料到慕赜终究将他到了这一步。
慕言殊闻言,攒起了眉。
长安的语气却极为平静,只是抬起眸来看他,一边问:“他说的都是真的,对吗?”
记得还在离城时,她终于将整个心都全然托付给了他时,他曾许诺过,要在她了却了长宁的事之后,陪她归隐市集之中,过最平凡的日。
他当然可以挽留她,甚至他有自信,此刻全心都系在他上的长安,听了她的挽留,一定会心甘愿的留在他的边,哪怕一生只能以“皇叔”称他,也甘之如饴。
长安看着他,仿佛是要在此刻将余生能与他相的时光都用尽,渐渐的,她的目光染上了一丝哀伤。
“若我还继续留在这里,又能如何呢?真的要我每日见了你,称你一声‘皇叔’吗?要我看着你坐拥后三千,却连一句怨,也不能与你说吗?”
她低声倾诉着,慕言殊看着她,中的光芒极其复杂。
难怪她自幼便觉得自己与城格格不,觉得这深墙,就像是囹圄一般。也难怪长宁对当皇帝有这样多的抱怨,接武功才几天,学武便占满了他的整颗心思。
慕言殊想着这些,沉默不语。
“万里江山,原本就是属于你的,现在……还给你。”长安依旧凝视着慕言殊的眸,她的中亦有极深的隐痛。
他伸手去,将长安的脸轻轻抬起来,然后,他低了,将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
慕言殊看着她的目光,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她的眸之无所遁形,面对着长安,他只能了。
“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