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要将长安托付给我?”晏轻寒故作大惊,“慕言殊,我可是有妻室之人,本想着一路上都要与我娘过二人世界的,你这份托付,若是让我弟弟小晏来还行,可我……真是既无心也无力哟!”
他说着可惜,却没说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与他同行的长安。
“两日之后。”
华懿殿,一时之间灯火通明,这宴席并不铺张,也并未邀请第三人参与,只是慕言殊与晏轻寒之间的一场私晏。
与此同时,登基不满一年的幼帝司徒长宁宣告退位,让了龙椅,慕言殊暂摄朝政的时代结束了。
听他说得这样怪声怪气,慕言殊微微蹙眉,接着说:
众人这才想起他与当朝皇女司徒长安的亲事。
晏轻寒转了转桃花一般的眸,说:“那岂不就是我离京那日?可惜可惜,不能看到此等壮观的场面。”
几日之后,先皇遗诏正是展现于世人前,众人终于得知,原来名震天的战神慕言殊,竟然是皇家血脉,真命天。
慕言殊却有一瞬间的失神,接着说:“不妨多走小路,看些不一样的山。她……比较喜这些。”
“若非看你有妻室在侧,我怎可能将她托付与你?”
这晏轻寒倒是听懂了,只说:“我本以为你让我带她去江南,是要送她,永远不要回来,没想到你对她的心思还是没有断。看来我猜的果然不错,你与她
“此次江南之行,要去哪些地方,可都打算好了?”他问。
晏轻寒怎会不知慕言殊安排他江南的本意是什么,因此也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只是想着与秦烟雨畅游山,走到哪儿玩到哪儿,没想到慕言殊猝然发问,让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还记得当时他向司徒长宁请旨赐婚,昭告天,他与长安已然两相悦,而如今他的真实份公诸于众,世人皆知他与长安是血亲关系,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成婚。
世人不禁暗自发问。
慕言殊迟迟不肯决断,是仍顾忌着长安的受吗?
他显然问了此刻慕言殊最不想听的问题,闻言,慕言殊果然脸一沉,只说:
哪儿,我便在哪儿。”
“打算何时登基?”
是夜,晏轻寒应邀,由慕言殊亲自设宴,为他践行。
他暗暗想着,若将他的小七托付给晏清歌,真让晏清歌拐跑了可怎么办。
看他冷着一张脸,晏轻寒却仍是笑,只问:
晏轻寒着绯锦袍,张扬的衣衫却并未让他面容上的艳收敛半分,反而更衬得他顾盼生姿,慕言殊与他对坐着,一玄常服冷到了极致,一如他此刻的表一般。
只得说着:“不过就是去江南的那些名城走走。”
慕言殊自然知晏轻寒的这些言外之意,却不与他计较。
百姓们都翘首企盼着,不知是否这位无所不能的男人,即将成为新一任的帝王。然而,慕言殊的旨意却迟迟未,仿佛还在犹豫不决,仿佛还有些事割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