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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璃神秘一笑:“这是我们南疆的苗笛,上次在战场上你应该听云遥过的,今夜不妨就把它交给慕言殊,让他曲给你听。”
慕言殊仅凭手上的,便知长安递给他的是一支苗笛,料想是洛璃张罗的此事。他丝毫没有推辞的意思,完全顺着她的心意,问她:
“言殊,我想听你曲。”
说着,洛璃拉长安藏在袖中的手,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放在她手上。
这夜月甚好,慕言殊看长安在自己的床褥间摸了一阵,接着将一支玉笛放他手里。黑暗之中,只听她轻声说:
长安看她说得如此郑重,虽不知究竟是什么秘法,却全然相信洛璃所说。
长安听她这样说,不禁悄悄握紧了手中的玉笛。
洛璃看着长安,静静地看着她,她不敢相信前的这个女比自己小了十岁,在她的里,长安是如此的淡然,仿佛看淡了生死与悲,对上苍加诸她的不公与苦难,她从未真正放在心上,只激命运恩赐,让她能够拥有如今她所拥有的。
“谢我什么,为拜月教教主,我却无法纾解你的疼痛,实在是我没用。”洛璃有些自责,“不过我去了一趟南疆,倒是给你带了一样东西回来。”
终于,两人着单衣躺在了床榻之上。
沉默良久,洛璃终于说:“长安,你再持些日,我此番回南疆,已经寻到了替你解蛊的法,只是现在时机不对。你相信我,等到你临盆的那天,我定能保你与腹中的孩儿平安。”
“送给我?”长安不解,她对笛完全没有研究,洛璃送她这个,有何用?
日暮西沉,慕言殊早早便结束了公事,来到云澜殿。
慕言殊没有回答,而是坐起来,横笛唇畔,轻轻着,乐声就
长安摊开手来看,竟是一支玉笛。
她与慕言殊的相识相知相许,本就是个奇迹。
长安与他一同用了晚膳,今日她胃极好,慕言殊看她虽然仍有些憔悴,却是面上带笑的,便知她今日心很好。
此刻他一切的中心都在长安上,见她心大好,他心中自然也畅快不少。
“言殊?”长安不可置信,“他竟会苗笛?”
用过晚膳,阿翠等人前来收拾好一切,便张罗着要伺候长安就寝。慕言殊将她们支走,亲自照料长安睡。她此刻十分笨重,有许多事都无法独立完成,慕言殊便在一旁帮着她,十分耐心。
然而,洛璃又怎么会知,走到如今这一步,长安究竟经历了多少。
初初交锋,当时她甚至恨透了他。可即使如此,最终,他仍走了她的心里。
于是,她说:“我知,阿璃,真的谢谢你。”
“想听什么曲?”
长安哪里懂得南疆的乐曲,只得反问他:“你想为我什么曲?”
“他好歹也在南疆镇守十年,乡随俗嘛。”洛璃撇撇嘴,显然不觉得苗笛是什么稀罕的东西,“让他曲给你听吧,虽然不能纵野兽,为你解解闷总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