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意不去？”

夏阳却有些犹疑。说想先借总费用的一半。之后的一半等她画完一两副他满意了再谈。孙显新也不劝,只：

满山的野花她倒想得起来。

夏阳把医生的诊断结果,每期的化验单。他妈妈大半年来的医药费用证明。都拿来给孙显新看。孙显新想让她安心。便过了一遍。便说给他个数字。明天就汇到她的银行账里。

孙显新抬手看看表。想来婉庭空是和她说了签协议的事，便回：

“那孙先生。我们签协议。白纸黑字。大家都安心。”

夏阳抿紧了唇微微。这个习惯倒是和婉庭空很像，声音却比她的清亮：

夏阳之前只觉得孙显新愿意帮忙是看在婉庭空的份上。被他这么一分析心里竟安心了大半。

她的想法也是一样的。与其问婉庭空的借或是着找楚修岩。还不如替人画画赚钱来得踏实省心。

婉庭空又猜想他们可能在商议酬金什么。也不方便上去参与。

夏阳看着跟前一脸温和的男人。尾微微上翘。单看媚得不行,可分明的棱角糅在一起竟会愈显凌厉。便索开：

“夏小。你的画我等得起。你妈妈的病可耽误不得。真等你画完再借全医药费。错过阿姨的最佳治疗期。吃力不讨好。你哭都来不及。”

可那综艺节目都快完了。也没见两人来。

孙显新意识地挑了眉,接：

夏阳微微。又了谢。

“不用，我信得过你。钱明天汇过去，先照料你妈妈。等有了时间再慢慢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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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阳却言又止：

孙显新的确在和夏阳谈酬金的事。

她想着彩画的英语怎么说来着。

无聊了。便开了客厅里的电视瞎看。

今早刚背过的怎么又给忘了。

“我只是......”

看什么都记不住。真够笨了。

“我知你是庭空的朋友。能帮忙全是冲着她的面。真的很谢谢你。我妈不听劝的。如果没有你和庭空。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孙显新看着前女人一脸的诚意激。想着她要知自己和楚家的关系。该是怎样一种表。会不会还是那么低眉顺目。温和自持。楚修岩知寻了这么久的女人找上自己帮忙。又会是何等的反应。心里揣测着嘴上却说了另一套：

“合作而已。没必要过意不去。我钱。你来画。我这不是艺术馆也不是画廊。来我这的客人会品画的也没几个。不过摆在墙上装饰。与其从别的画廊购画。还不如自己找画家，不需要太庞大的花费还少了中间差价。这笔生意我不亏。只是特殊况提前预支。”

等孙显新带着夏阳来。婉庭空已经坐在客厅的躺椅上昏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