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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如果六皇真是他的弟弟,他们是否会比较幸福?
或许会。
他可以像是兄长一般,毫无拘束地照顾他,疼他,溺他。然后,当他错事的时候,他可以斥喝他,教训他,引导他走正确的路。
又或许不会。
他和他,如果不是皇城街上,一对孤苦无依饿死的孤魂;就会在深大院中,相互猜忌,演一为天大位争得你死我活,手足相残的戏码。
人生,没有那么许多如果。
他只能随遇而安,随着六皇的兴,似兄弟又似君臣,被他紧紧地依赖着。
忽然,听见六皇冷峻的声音……
“云,很想去吗?”
“啊?什么?”回过神来,墨云一时之间,没清楚六皇所问何意。
抬,看见六皇似笑非笑的眸,目光瞥向庭院又转回看他。
心中一凛,连忙摇,勉挤一个不自然的笑容,“殿不是要练字吗?今天让墨云为殿磨墨可好?”
“不要,今天我不想练字,我要去堆雪人!”六皇巴扬得的,不知在和谁呕气,墨云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像风一般地,往庭院广场中直奔而去。
广场上早有几个大大的雪人,着圆的肚迎着风站立着。围着雪人,几位皇着雪球,相互打着雪仗,玩得正。
墨云追在六皇后,远远看见大皇手握一个大雪球,似是要往六皇上丢去,心中大急,大呼声。“殿小心!”
呼声方落,六皇已经应声倒地,摔在雪地里。
墨云惊得要停了呼,冲上前去扶起六皇。事突然,六皇略略受到惊吓,脸有些惨白,见墨云奔到前,握着墨云的手,不加思索张就喊:“云哥哥……”
“殿莫慌,让墨云看看!”一边安抚着六皇,一边察看他的伤势。六皇额上一个,血如注,鲜血汨汨地,一滴一滴,落在白的雪地上。
墨云从袖中拿棉绢,覆盖在六皇额上,止住不停的血丝,将他从雪地上搀扶起来。
只是一个雪球,怎会打这么大的?墨云环顾四周,约一半尺远的雪地上,躺着一个拳般大小的碎石块,石块上一丝鲜红的血迹,尚未透。心中随即了然,那大皇在雪球中包了石块,丢的时候又用上了十分的力气,心思歹毒,可恶又可恨。
暗暗将捡起的石块,紧紧握在手中,思忖着,这事是否要禀报给皇后知?皇间的纷争,事可大亦可小,报或不报,着实为难。
听到背后有脚步声靠近,回过来,看见一帬皇面带讪笑地走来,为首的大皇,墨庭,更是笑得一脸邪气,“啧!啧!啧!云哥哥……叫得这么亲,要不要让你的云哥哥抱你回去,好好疼一番啊?”
听得墨庭语气中的邪佞,墨君阳气得嘴唇微颤,泪在眶里直打转。
深一气,缓缓推开墨云扶着他的手,起膛站直。墨君阳拿开上的绵帕,任血如泉涌而,过他的脸颊,染红他的白领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