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衣觉得他这话似乎有什么不对,但她已经无暇去思考――一低,脸颊摩挲过他的脸颊,肌肤上登时蹿过一电光石火的酥麻。深衣嗅到他脖颈和发间
陌少面无表:“我不看清楚了,怎么给你捉?”
深衣这般想着,心中却甜滋滋的。
深衣想着红烧蛙、煮蛙、辣炒蛙、串烧蛙……顿时满嘴的,幻想着明日的大餐,快活地喃喃:“真好吃啊……”于是满足地睡去了。
陌少:“哼。”
陌少拿了一小包深衣此前买的衣针,不过盏茶功夫,便给深衣捕了三四十只蛙。怪的是那些蛙竟都还是活着的,却都动弹不得。
向记住了湖之路的方位,是以这回能顺顺当当地潜了去。
深衣摸摸鼻,听着窗外一湖的蛙声聒耳,突然灵机一动:“你觉不觉得青蛙好吵?我们明天炒盘青蛙吃罢!”
深衣苦了一张小脸:“捉不到……”
陌少正衣冠端正地在岸边冷盯着她。
若是莫七伯知陌少拿莫家祖传绝学给她捉青蛙吃,定是要气得吐血吧!
陌少虽然不笑不言,可这也是他对她好的方式吧?
深衣蹭过去,嘟嘴:“我没吃的了。”其实是骗人的,她还藏着好多呢,纯属想吃吃野味罢了。
“你要再把我到里去,我打断你的双!”
深衣对蛙的念想并没有停留于梦幻,第二天中午,日光烈烈如浆,倾泻一地。她穿了短打缣衣,寻了个浅捉蛙。
深衣难受地叫:“捉不到就不吃了呗,你这是嘛!好恶心!”
然而活蹦乱的青蛙哪是那么好捉的?她扑腾了半日,也就捉到了一只,沮丧不已地赤足爬上岸来。
深衣哇哇乱叫着,只觉得腰上一紧,突然止了坠落之势,跌一个清瘦却有温有力的怀抱里。她惶然地伸手紧紧抱住。
陌少怒不可遏,斥吼:
深衣雀跃脱,然而乐极生悲,一个不小心便绊到了陌少的轮椅。陌少为了蛙,轮椅本来就比较靠边,她这一绊,便让那轮椅了去!深衣踉跄不稳,双臂乱抓,也向中栽落!
陌少闷闷:“朱尾,你又怎么了?”
就算是大哥三哥,也不曾这么过她。
陌少微微蹙眉,伸手:“给我看看。”
陌少又不说话了。
陌少自然是不许她湖的,她方回来时,还有些忐忑,唯恐被陌少瞧端倪来,夜里躺在床上便忍不住多翻了几个。
陌少抖了块帕来接了那蛙,上打量了两,右手两指中竟又现了那把窄长锋利的小刀,直直那蛙的骨,向拉开,红红白白的脑髓和纠络脊索顿时现于前。
仰一瞧,只见陌少右袖中一条似银非银、似练非练的长索如白虹贯,紧紧缠绕在飞举檐牙之上。他的袖显然是缚在手指上,即便是这样,仍是看不见他右手的模样。
深衣不解地“啊”了一声。
深衣心:你别又骂我呀!但还是乖乖地把捉到的那只蛙递了过去。
深衣拿了个竹筢眉开笑地收蛙,喜:“你是给蛙了么?这灵枢九针好神,对青蛙都这么灵!”
陌少:“青蛙。”
深衣惊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