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看清他的心了。

这样的他反而是自由的，逍遥的，无挂无碍的。

他本无亦无心，天地间一粒尘沙，指间泻而过，无人留得住他。

深衣只觉得五星芒如风起于青萍之末，簇簇洒洒地迸发千百明亮烟火，斑斓在脑海里，璀璨于四肢百骸。快意如此的熙攘喧嚣，令她剧烈地颤抖起来。依然如榫卯一般密密嵌合着，他拥着她，两人一同沉沦在这繁华万丈却又罪孽无尽的愉之中。

都只为她一人。

立千仞，无则刚。无，故而不坏。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上一章为什么要写花非花――其实花非花的作用本来不是那样的。当时张山那块修改了节之后，陌上格的设定临时有了很大的变化。改动之前，陌上会一直冷静大到最后，在一件事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绝不会轻易向尾巴承诺任何事。所以改动之前没有x的节。陌上知自己与倚天还有一战，他所能给予尾巴的只是花非花的一场-梦。而尾巴从这场梦中得到的是一个完无瑕的陌上，会是她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修改之后的陌上可能更加人化一。他会为尾巴而改变，释放来从来被压抑的一面。因为他不曾有过童年，所以在尾

那一由轻而重、由慢渐快的冲撞带给她的痛苦渐转快意，她的秀致躯渐渐如琴弦一般绷直而又曲起，如受神秘的指引，迎合他的每一次侵。

深衣嘤嘤泣，用力推拒着他：“我好难受……你……你去呀！”

他一语未发，深衣却能受到他上那种烈至极的孤独，以及烈厚重如岩浆般薄的。

可他为她驻了足，为她生发了。

若没有她，他的一切苦难会结束于杀死贺梅村之后，从此湖海散淡，弹铗而歌。

深衣气般地紧抱住他：“我不知了！你随便吧！”

深衣嘶嘶地着气，他一走，那种饱满而充实的觉竟也烟消云散，心中陡然一空了，慌得又伸手住了他。“不要……”

了一气，目更暗了。

她之于他，是缘，更是劫。只是他甘之如饴了。

他的娘亲并不他，父亲与他相视如仇雠。唯一对他好的兄长莫陌为他死去……

陌上终于忍无可忍了，沙哑：“你到底是……”

陌上又气又笑地吻住她，在她耳边似乎是说了句“小蠢”之类的话，深衣却不大听得分明了。

他重重地息，五指沉沉地印深衣幼细的肌肤，修长双将她纤长的紧紧缠住，若彷徨无依的秋蓬在她上深深扎来，又似飘零的秋叶将她密密依附。

他千百次地把自己埋她温柔的躯里面去，又深又沉，深衣如藤般将他紧紧攀附，纵然疼得颤抖，却又满足得叹息哦。

他这般大，又这般脆弱。这般的阴暗，却又这般的好。

她知他是真的把心交给她了。

他的神似是终于有些心疼了，面上有着隐忍的痛楚，向后退却了些。

他自风雨中飘摇，他自红尘中生灭，去来无痕，与任何人无关。

如今她是他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