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妇人要关门。

她推推杯：“你喝。”

陆问：“吴教授？”

妇人略怔，反应了一会儿：“你说琼琼？…对，大名是叫吴琼，你也认识？”

陆环顾一圈儿，妇人指着旁边沙发：“你坐，我给你倒杯去，”她快步走去厨房，提音量：“看你年纪轻轻，应该是梁学生吧，也在化工所工作？”

陆不愿多解释：“朋友跟她熟。”

陆推算了一：“已经工作了。”

妇人一顿，“你认识？”

陆没有说话，手机转了一圈又一圈，妇人觉得奇怪，唤了声：“年轻人？”

妇人说：“有个女儿，还没有嫁。”

没隔半分钟，妇人来，她笑着：“琼琼在路上，开会资料落家了，一会儿回来取。那孩工作太忙，总是很晚才回来…”

她接起来：“琼琼，什么事啊？”

“是啊，”她答：“就在市中心金街那边上班。”

“不用，我待会儿走，”陆把手机放桌上：“平时就他们两人？”

陆说：“女主人叫梁亚荣？”

陆手肘撑在上，埋着，电话在手里转了一圈：“叫吴琼？”

妇人端来，在他对面凳上坐：“梁和吴教授白天都不在，但班早，我看看时间…哦，还有一个小时。”

妇人戒备心弱，又询问几句，颇的把陆让去。

陆回神，往嘴里叼了支烟，上摸摸，没有找到打火机，他也没拿

妇人了然的。梁亚荣和吴国寿都是科研院的教授，带的学生多，德望重，平时拐弯抹角送礼的就不少，她只把陆当成其中一个，接待这样的客人多了去，也算有经验。

陆没动，抬看了看客厅摆设，低翻几手机，跟她没什么话说，想坐会儿就离开。

陆照门牌号找过去，敲很久里面才有人应，一个四十来岁妇人探，看装扮像乡人。

陆低着，片刻，眸光一凛，迅速睇向了她。

井然有序，规矩和保守的格局，彰显搞科研的刻板。

“对啊，是梁的人，他们都在化工所上班，平时基本一起回来。”她顿了顿：“诶？你不说认识吗？”

房宽敞明亮，门直对卫生间，两侧是卧室，客厅很大，通风和采光都不错，非常传统的两室一厅，二十年前能分到这样的房，在当时已经极其难得。

陆打量她片刻：“这家是不是姓邓？”

陆单手拦，他知老邓女儿叫邓琼，前妻梁亚荣二十年前就再嫁，那时她还没生，改名换姓也理所应当…

他多问一句：“这人家变过吗？”

妇人无知无觉：“…我在家…什么东西？我去给你看看啊…”她快步推开一间卧室的门，声音隐约从里面透来：“对，在你床柜上，着急用？要不我给你送过去…好好，等着你。”

陆没再问话，看一时间，想起告辞。那忽然来了电话，妇人从兜里翻来，笑眯眯的看陆：“瞧，刚说到她，就来了电话。”

“不太清楚，不过…”妇人看着他：“我在这家工作八年了，一直没换过。”

妇人说：“我给梁打个电话说一声。”

门只开半扇，问：“你找谁？”

陆说：“没有见过，朋友托我带些东西。”

“有朋友托我来看看她。”陆知找对了，把手里几个袋提起来，在她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