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听她这样说,也只能默认她的同行。
谢雨哂笑反诘:“你能不能也收起你的那偏见?我不是每和人说一句话,就是为了写稿卖钱!”
谢雨看着前面两个小影,虽然他们似乎并没有那么忧伤,但她却莫名有如鲠在。
“嗯。”两个小孩应声。
谢雨,又问:“你们为什么要离家走啊?”
陆远淡淡答她:“不经常。”
谢雨:“走的女生叫向晓娟对吗?我知是谁,四年级的女孩对不对?个比较,发扎着尾,今天穿着红棉衣。”
晓刚:“晓霞爸是我叔,晓娟是我亲。”
路边有两家杂货店,前面停着改装载客的三轮车。店里的人都认识陆远,打招呼:“陆老师,这个时候了,要去上街?”
中间的两个孩不太明白这两个大人在说什么,但也会得到其中的火药味,前后看了看两人,也不敢声。
晓霞小声附和:“我爸也是。”
过了几分钟,谢雨又开问:“这种事经常发生?”
“你们是兄妹?”
“一个学生跑了
谢雨笑了笑,朝陆远得意地挑挑眉。她昨天向校长要了学生的花名册,六十来个学生并不算多,她多少了解了一些。向晓娟今年十二岁,算是这里的大龄学生,加上她显得比同龄孩更成熟一,所以谢雨对她有几分印象。
谢雨想了想问:“你们爸妈呢?”
男孩说:“我叫向晓刚。”
陆远。
三人上岸,踏上田埂边的小路。走在前面的陆远不说话,大的影,几乎挡住前方的风景。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偶尔有外的农人,拎着锄归家,看到陆远,地打招呼。
两个小孩起初也不敢声,还是谢雨先开问他们的名字。
是他们的,他们认识她,找起来方便。”
这种乡间载客的三轮车,后面是两排相对的车座,挤一挤能坐十来个人。四个人爬上车,分别坐在两边,还算空空。
晓刚沉默了一会儿,低声:“我妈和我婶在我们小时候就死了,是在外面打工的时候被烧死的,我爸和我叔现在在广东打工。”
女孩说:“我叫向晓霞。”
“没错!”前面的男孩替陆远答。
晓霞附和:“每次都要陆老师把我找回来。”
三轮车中年司机跨上车:“那赶紧的,再晚就天黑了。”
走了快半小时,才从乡村小路走到了泥村。
晓刚提了声音反诘:“才不是。我爸重新结婚了,那女人又不是我们这里的,去年都没回来。”
走在前面的陆远,忽然转过,看了她一,冷声:“你能不能收起你作为记者的猎奇心?”
谢雨了然,试探问:“那你们都跟爷爷住?”
谢雨问:“你是不是想你爸了?所以想去找你爸?”
然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其实山区里的留守儿童大都如此,只不过这几个小孩更特殊一,他们除了是留守儿童,还是单亲。
司机启动车,在前面随问:“陆老师,这么晚了你去乡上什么?”
晓刚:“我不读书,都跑去好多次了。不过以前就是去乡上上网,这回是一次说要去打工。”
毕竟都是小孩,两个人的语气除了一抱怨,多少还有好玩,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危险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