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我穷讲究？”

陆远回：“我拿了手电筒。”

“因为我有害怕，我这个人一害怕话就特别多。”

“那有没有蛇？我最怕蛇了。”

陆远仍旧不理会她。

谢雨指了指天空：“看，月亮来了，好圆。”

不仅圆，而且近，就像是挂在山尖上。天越黑，月光便越亮，不多久，整个山林都覆上了一层光，小路不用手电，也隐约分明。

谢雨摊手：“想把我嘴巴上。”

“你说呢？”

“怕不怕？”

谢雨笑着再次凑上去，笑：“你还怕我吃了你。”

“走过。”

陆远：“我一个男的没这么穷讲究。”

此时山里的天已经有些发麻，谢雨左右看了看，问，“天上就要黑了，我们怎么看路。”

陆远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陆远抬看了天空：“是很圆。”

陆远在前面打着手电筒，默默走路，不回答她的话。

陆远无语地了嘴角，转加快脚步。

那月亮最有意思的地方，便是好像一直跟着他们的步伐在移动，这样新奇的经历，让她想起儿时歌谣里唱的“月亮走我也走”。

陆远微微推了她一：“离我远。”

谢雨笑了笑，走上前凑近他：“我发觉你这个人好的，向芸说得对，你就是刀嘴豆腐心。”

“我说真的。”

“你还有自知之明。”

谢雨噗嗤笑声：“你就不能有浪漫思想？对了，你以前学什么的？”

“但我没办法闭嘴。”

陆远哼了一声。

陆远笑了一声：“我知。乡老人难免意识不到这样很脏，他也是于好意。我看你没去重新洗，而是着盛饭，觉得你也不容易。”

她又问：“山上会不会有狼？”

谢雨笑：“你真是蚌壳嘴巴，撬都撬不开？我就是随便问问，真没打算把你

那汗巾过鼻。”

谢雨笑了一声：“我要去洗，会得人家尴尬的。不过你跟我换，你就不嫌脏？”

今晚正好正月十六。

☆、崴脚

谢雨哦了一声，又问：“你一个人有没有晚上走过山路？”

陆远：“这是错觉，我们走的这距离，与月亮与地球的距离比起来，可以忽略不计，视觉上分辨不变化，所以会觉得月亮一直跟着我们。”

“不怕。”

陆远终于难以忍耐一般转白了她一：“你知我现在想一件什么事么？”

在两人山路腹地时，太阳最后一丝痕迹也消失殆尽，一轮圆月爬上了空中。

“为什么？”

谢雨这回还真不是胡说八，虽说她不是什么柔弱胆小的小女人，但回天黑走山路，即使并非独自一人，也还是有瘆的慌。尤其是走了一小段路，已经路过好几座小坟山。她是定的唯主义，不信鬼神，却仍旧有些胆战心惊。

“三月三蛇，现在才正月，蛇还在睡觉。”

她笑着在陆远后指着天空：“你有没有觉得月亮在跟着我们走？”

“难就没遇到过劫的女妖女鬼什么的？”

陆远：“不是，你得已经很好。”

谢雨赶紧追上去：“哎，你别走这么快，我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