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芸无奈笑:“后来基金有寄来一批学习用品,但是捐桥的事,我跟那边打听过,说是还在计划中,然后就不了了之,也不知胡教授没放在心上,还是忘了。”
谢雨笑:“嗯,我会的。”
基金上一年度的年报正好来,共募集善款五千万,全年拨付善款四千五百万,理支一百万二十万。
只是,公益项目所有的支都没有细列来。谢雨将这些项目合计了一,捐建几十所希望小学,两万孩一年的阳光午餐,寥寥几次学习用品的捐赠。
“你怕麻烦吗?”
晚上,她和陆远通电话,两人聊了一会儿,那很快听来她的心事重重:“怎么了?”
老张看白痴一样瞥了她一:“老胡跟他太太是大学同学,两人可是模范夫妻,孩刚上大学,一家人特别好,就是我离婚了,人家也不可能离婚。前段时间她老婆生病住院,还是老胡自己没日没夜在医院亲自照料的。找小那事真不能否认人家老胡对妻的。”
可现在看起来,还是她想得太简单。
陆远没有问她什么事,只:“了会有不好的后果?”
谢雨想到那些山村里简陋环境求学的孩,那些朴实纯真的脸。而都市里光鲜亮丽的人们,却打着这些孩的名义,敛财满足自己的。
“那就认为正确的选择。”
她想:我是个记者。
谢雨想了想:“好像也不是很怕,大不了辞职不,正好换个新环境。”
谢雨哈哈大笑,罢了又问:“胡行见跟他老婆如何?最近有闹什么婚变吗?”
☆、大事
谢雨若有所思地。
几天调查来,新苗
一所希望小学造价大概在二十万上,阳光午餐每顿成本一块钱,学习用品都是批发价。大致估算来,绝不可能需要支四千五百万这么多。
这份年报乍一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新苗基金专职员工大概十人,一百二十万的理支倒也合理。
谢雨心中一片寒凉。
本来只是无聊的一瞥,却让她警铃大作。
我是说一分男人,我是另一分。”
这个消息,让她彻底了决心。
老张瞪了她一:“我知你对老胡有偏见,但人无完人,再好的人难免也会有一瑕疵。”
谢雨思忖片刻:“确实是遇到一件事,正在考虑要不要?”
第二天,谢雨给向芸打了个电话,闲聊了几句,她问:“之前新苗基金答应给红溪小学捐建的桥,现在落实了吗?”
谢雨笑了一声:“我真希望这种人只是一瑕疵。”
她对公益腐败早有耳闻,但阳光基金运营多年,碑向来很好。她知胡行见人品有问题,但新苗基金是属于阳光基金之,有阳光基金监督,他多在理支上奢靡浪费一,吃野味公费找个小什么的,但也都不是什么大事。
谢雨:“无法预计,但肯定会给我工作上惹来一些大麻烦。”
谢雨闲来无事,在新苗基金网上查了一他们的公益项目,却发觉比她想象得要少很多。
果不其然,这场公益拍卖,在媒的大肆报,新苗基金和胡行见本人的名气有上了一个台阶。
谢雨心,没有油可捞,哪里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