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闻言扬扬眉，笑肉不笑地对方存正说：“原来是帮了自己人。”

“你心里是想我承认的是不是？这样就更能验证我是个混账垃圾人渣，这样你就能一步鄙视我讨厌我恶心我？”

人家，我们。秦昊脸上的笑意一寸寸消失，臆间的哀凉一寸寸烈。他的目光停驻在她的手上，呼郁结。去年节，他们在某家医院初见，也是在急诊室里，她这样拉着方存正的衣角。今年，又是如此。她永远站在方存正后，永远站在他的对面。

等到凌晨三多，巩自才被送手术室，肋骨骨折，最危险的是脾脏破裂，腹积聚大量淤血。幸而送院及时，否则失血过多很难避免呼衰竭以至死亡

他视她，不容她移开视线。陈婉心神恍惚，不知是因为他中炽烈的火焰，还是因为他激愤语气隐藏的一抹自伤。她缓缓松开拳，“不是就算了，医药费你垫的？我明天还给你。现在请你离开行吗？”

他睡不着，辗转反侧脑里全是她，电话响了十多次都是“你所拨打的用……”，鬼使神差地兜到她家门只想望她一，随便听她说句什么话，好叫一颗飘来去被搓得七零八落的心有个着落……听见她家异常的响动，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去帮忙，他去围堵最后那个拿着折叠刀的青氓时差些也被了一刀。来医院的路上，他还沾沾自喜总算有了表现的机会，她终于可以知他也有好的一面。可是最终换来的是他们的双双现，并且同样的遭遇，在她里，方老二就是英雄救的侠客，他就是落井石的小人。

什么？对我有什么好？我还想问你，半夜三更你不在家，和方存正去哪儿了？”

“不认识。”陈婉抢先说，“他就是送舅舅来医院的人。我才过谢。”

第37章

她等不到他的回答，只有笼罩着她全的阴郁神，阴郁而又灼。他看似很随意懒散地靠着走廊墙，她地察觉到松弛的姿势是紧绷的准备随时跃起的张力。

方存正客气的笑容立时带了几分真诚，“真没想到，太谢谢您了。”

“你怕方老二看到我？”他侧望向急诊室大门，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他已经看到了。”

他怔怔看着她，良久说不话。明明她是他的了，但是他会不到一丝满足和快乐，象是掬起了一捧，却只能无奈地看着从指里寸寸失贻尽。那种力不从心的虚无浸透了整个人，那种随之而爆发的不甘不忿充盈激，郁激烈得让他害怕。

陈婉在心里叹了气，扯扯方存正袖，打断他们的寒暄说：“把钱给人家，太晚了，让人早回去。我们还要过去等舅舅来。”

“朋友家人在医院。”方存正问询地看向陈婉，在她避开视线的同时心里莫名一紧，于是直接问说：“你们认识？”

秦昊站直了，在睇见陈婉一个深呼时，嘴角的笑容扩大了几分，握住方存正伸来的手。“真巧，你怎么也在这里？”

“你别，我问你打我舅的是不是你找的人？”

“秦少？”方存正很快抹去脸上的惊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