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那贺疯……”

她托住他的脑袋，凝噎失语。过了一会悄声问：“你老实和我说，上回你回去看爷爷，是不是冒充何心眉哥哥说我拜托了你给我弟弟送电脑？”

她未说完，他再次埋住脸，低声喃喃。腹是他的呼，炽烈灼人。陈婉拨开他发，却被他抓住手。她怔怔地由着他死死握着，心中恻痛。这无法羁绊的，不堪折磨的，令自己自厌自弃的，沉重得难以负荷的……

他像是清醒了几分，“我也不想，可看你着急我难受。猫儿，别怪我多事，以后你不乐意的我不，你什么我帮你。不要不理我就行。不要不要我就行。”

他糊地应了声。

肆了一夜的北风在清晨结束，可温度似乎更低了些，空气清冷燥。陈婉披衣起床时，秦昊稍稍侧了侧。临急了个枕过去，上被他裹怀里。她不由有些好笑，抿着嘴看了半晌他眉舒安然的睡相，恍然间又觉方才过心中的那抹尘埃落定后的满足很是无稽。

陈婉心神一颤，继续问说：“年中是你帮忙，放了我舅舅？”

“蒋小薇呢？你们还在一起？蒋盼不是你的孩是不是？我猜不是的。”

秦昊来时，她正在将焯蒸熟的海带切丝。停了刀，四目交投，几乎溺彼此的眸中。他别开脸望向翻的粥，想问什么终是忍住，走过来蹲挽起她脚，细细观察了一会说：“象是有些染了。你要买东西怎么不叫醒我？跑

悄无声息地走厨房，以往被啤酒占据的双门冰箱里摆满了材和零嘴，她手指一一拂过，想象他单独去买这些东西时的表和心。

秦昊神混沌，目无焦距地望住她。

陈婉牵一笑，何尝不明白？换作谁也理不清这紊乱。

乎不知从何安，伫足许久才又说：“一面是我几十年交的兄弟，一面是公正义，我还真不知该怎么选择。不过，这几天看他也憋屈的很。不敢替他说请你原谅的话，只是……”

恒久以来，脑海里充斥的是噩梦般的记忆，心底满溢的是怨毒与忿恨，里是不甘心与决绝，她已经忘怀以喜悦的睛看世界的觉。不是没有动的时候，可她回避着那种牵扣，故意忽视他的努力与善意，放任自己沉湎在仇恨里，辗转不休。

橘的灯光，烘烘的炉火，香米粥汩汩地冒着乳白的泡，她捧着乎乎的，心底再一次升起奇异的满足与浅浅的快乐。

秦昊嗫嚅着嘴，神迷惘，似乎是在极力回想。“那谁？很久没见过了。猫儿，膈应到你了是不是？如果知能遇见你，我……”

“猫儿，是我错，我不应该惹你生气。”待宋书愚走后，他仍然枕着她的，脸埋在她腰腹间絮絮重复着之前的话，“我对不住你，我赎罪。我对不住你，我惹你生气。”

或者她与他不象电影叙述的那样如诗如梦般的，或者边走边痛、最终一路步向深渊，可臆间那团莫名的火苗已经燃起，沉沉静烧着，似乎一秒便将燎原。

陈婉见他不明白，又重复一遍，“我弟弟的电脑是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