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风华蕴藉的面容隐隐有一丝轻怒,“燃曦,我本视你为友,方倾诉于你。”这家伙的品味真是不敢苟同,偏着这莺声燕语的三深,整个玲珑台桃花坞上总是这般的靡艳风光。
那句“偏她痴心”一刺到了他,当怫然不悦,“燃曦!你又胡说八!”
踏中。石上以剑刻了朵朵莲花,千姿百态。犹
“哈,你个老古板!”他笑呸,“就你那张死人似的冰块脸,长得再俊也不用,难得有小姑娘看得上你,你又死心不开窍。”说罢又啧啧两声,狭长桃花目波光潋滟,好不勾人,“那真宁龙女我也略有耳闻,听闻是西方金王圣母座徒。容貌绝丽又是纯阴之躯。”
“哈?胡说八,我可是敢以拿心起誓。”燃曦嗤笑一声,这一,他可是很有品的。
然而一刻,他重重地摔倒在了雪前。无力动弹,只能一层层地被雪花覆盖,凝成一团冰晶。也正是这极度砭骨的寒意,奇异地令他的灼减轻。也令他开启了“抗击心”的心,开始了漫漫修行之路。
暧昧地以肘击了击老友,“可以的,你真是大赚你信不。光是她师祖门,不知多少真君神君曾求过圣母要真宁嫁予他们侣,偏她痴心,竟看上了你。”
这个雪,也是他还未踏上长生时偶然发现的一隅净地。当时他气缠,如火焚,自天穹星海堕自昆仑。就在他觉得自己的神识都将要被罡风散的时候,他心突然变得无比宁静。就这样被撕碎了也好罢,他本就是借了母亲的神力才勉力苟活的不祥,还染障――这样的他,如何得求大。
乱红,细柳如腰轻。
燃曦知他多少听去了一些,心稍宽。末了仍是促狭心大起,气沉丹田,调侃的声线远远地传了去,“重华,若你那方面涉猎较少,不若来跟我借两卷双修典籍,包你三十六式花样不重的。”
“我的好神君!您哪里是这个“鬼样”!三清门的大煞神,神力修为超一,气度面容一等一,纯阳之躯,想定那事也不会差到哪去。”燃曦倒了一杯百花蜜酿,“修行这事本随心,你此刻都不敢自扪心,不到明心见,迟早要陷新的心,更遑论抗击你的老病了。”
他徐徐起,凭栏远眺,熏风也柔和不了他清冷的峻容,只衣带飞舞。“燃曦……你说,我现在这个鬼样,还怎么结侣?”
他听得那家伙的声音,心里冷哼。然而一刻,竟又来到了昆仑峰,雪前。
寒风呼啸,鹅大雪纷飞。比起那桃红柳绿的景致,他偏这样的苦寒之地。天地间一片静寂,只有风声,雪落声,还有自己的衣袖鼓扬声。
闻言,修眉一轩。他当心尖颤动,原是虚握着栏杆的指节诶蓦地收紧。“告辞。”说罢,提纵气,如灵鹤捷,瞬息间已轻越桃花坞,遥遥而去。
燃曦真君听了老友一板一地叙述,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哈,我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让三清门首屈一指的煞神重华神君如此忧心,原来竟是为了那条小青龙!妙极,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