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她略略怅惘地想着。她依然还能继续去他的书室借阅,可是他的寝殿,却被了禁制。她修为法术远不及他,本无法跨过。
“其实……真宁只是想让神君带我去摘朱果而已……”她有委屈地蹲在池前,纤指拨着池,但是再也没有那人清冷又诱人的声线告诉她太冷,别碰。
“可是……可是……”她瞬间慌了,糯米般细白的牙咬在丰的唇上,妍无比,“神君……真宁……”
呵,若是那日在昆仑峰,她遇到的不是他;若他不是灵宝天尊门的徒;若他师尊没有到金明殿为他求亲――她是否还会现在这璇玑峰上,是否还能与他共同推演幻方,是否还能这样继续痴恋着他――他无法无视那双明眸里的
“真宁,快回你的竹屋去。”他合上星眸,泠然说。
神君似乎不愿意见她。
怎么能,怎么能。他极有可能某日,死神灭,神魂飞散,什么都不剩。
他有预。她会取代那千万年来缠的障,成为他长生上的心。而且再也无法破障。遵从自己的心,明心见,承认自己的愫,已是不易。但她啊……她啊……这样的天真痴,这样的澄澈绝艳。
清虚定,神识五仍是灵,风草动皆逃不过他神识覆盖的范围。当那小少女惆怅离开主峰去散心时,他竟略微松了一气。
“快回去。若你还想呆在璇玑峰,就立刻回去。我的事,我自有主张。”直到神识觉到那少女已经惆怅地远离后,他才长长吐一浊气,又一次念起了清心诀。
白衣玉带,她并未御风飞行,只走主峰,沿着更偏僻,更幽深的峰峦去了。
,希望神君不要察觉她的慌乱,认为她不专心修行就好了。
“不若这回走得远一好了。”她嘟囔着。朱果炼成的膏是绝的香膏,还在金明殿时,比她年长许多的女修曾经吃吃地笑着和她讲过,“小真宁,若是哪日你决心和谁双修了,不妨先备着些朱果膏。呵~~”
他凝望她碧澄澄的底,有紧张,有迷乱,有依恋,更多的是无暇的纯净。
即使心里想着,也许神君只是又冥想虚了,但总又有一丝无端的牵念与猜疑。
这小青龙、这小青龙――他深了一气,丹田一――这是前所未有的,他登神位数千年,来来去去也有诸多女修明里暗里地要他一块双修侣;更有那心发作时,如炼狱,周围也不知多少艳鬼修罗活生香地诱惑着他,也无一动容。但是今夜,偌大的深殿,只他们两人。她意态娴雅,天真无邪中透着极致诱人的风,他冷冷清清的心竟有了动摇。
她忐忑不安地缠着雪绫,“神君……再不开始运功,最适合修炼的舆位时辰就要过去了……”
“真宁前来,就是为了神君啊。”一声声银铃般的言语,不停地在耳边回响,似远还近,冰击玉碎的曼曼声,也似敲击他心之上。似多,又似薄。
好在璇玑山风光秀丽,神君定的时候,她倒是将附近的山峰走了一遭,可惜却没有发现重华所说的朱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