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洛自然也是骑的好手,本是想着这次行猎,要在景康公主面前一展手,讨她青。不想她却心低落,一时间也不敢随意拉弓引箭,只得绞尽脑汁想着一些俏话来逗她开心。
她只听着,默不作声。当然,她是楚帝幼女,深得楚帝溺纵容,一向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当时挑选坐骑之时,汗血宝,海龙种,纯血种,琳琅满目地排了一排任她挑选。本来一匹赤红的汗血宝最为珍贵,她却一挑上现在这匹雪白的海龙种,惊帆。
本以为是世人重姿容,夸大传闻。一个才将近十四岁的小女孩,怎么就称得起这么多的赞誉?
慕容的后裔,前朝屡屡犯边。自从太祖骠骑扫掠河西走廊后,才逐渐归顺大楚。文华大长公主降其王,与大楚结成翁婿之好,鲜卑王庭便逐渐也派了王室弟前来凤城学习汉家文化。从而也令世人得以领略以姿容而闻名的慕容家儿女。
真是不知前世欠了这个小公主多少债,被她呼来喝去竟也心甘愿。来帝都之前,他就听说楚帝幼女景康公主绝丽倾国,聪慧非常,擅骑工书画,不知多少青年才俊遥遥思慕。更有甚者,今岁闱,竟有举戏言,“某京赶考,不敢言蟾折桂,只为一睹贵主芳容耳”,无数风才为之折腰,为其诗作赋争相传颂。
诸位闺秀暗地里恨不得撕了手中的帕。也不知这一年多景康公主转的什么,原先只是傲寡言,后来竟变得衷于走章台,嬉戏游冶,引得一群狂蜂浪蝶,世家公跪拜在石榴裙,偏生又不表态。这群门贵女心中都是满满的鄙夷,只恨公主霸着这些好男儿,她们又没胆儿染指。
夸了她今日的装扮,又说她发上那枝蓝宝石岁寒三友花不上她的貌,应该上他们慕容的特首饰才能显她的来;又说她的坐骑神骏非凡,不是寻常匹能够比拟。
“嗯。”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一宝石红胡服,青黑羊小蛮靴,勾勒得姿曼妙,腰背秀,曲线婀娜。骑在一匹雪白无暇的神驹上,秋阳挥洒,一张白玉面竟毫无瑕疵,汪汪的明媚大顾盼生辉。
策山林之中,秋季正是猎时。几乎半个西山都是皇家围猎的范围,时常可见雉鸡野兔没,甚至还有季放生的一批小鹿,此刻也是膘壮。博珍在集贤院中的骑功课是一的,然而此时她却没有什么猎的心,郁郁寡,只信由缰,任着驹惊帆漫步山林。
“公主好光,海龙种虽然稍稍逊于汗血,但是灵十足,耐力非凡。这一匹是野王与纯血的混种,完全不次于汗血。”当时那位倌捻着胡须笑嘻嘻地说,“说来,这匹惊帆和沈小郎的追风,还是兄弟呢。”
然后一见景康,方知世间有钟。他找不合适的言辞来形容,只想着天山上最丽的雪莲花也不过如此罢,一颗风浪的心尽数系在这个傲的公主上。
她心神晃,一双眸望向前方,毫无焦距。层林渐染,金黄赤红赭石深青交织,宛若墨重彩的工笔画在面前展开,秋阳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