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你的刀法真好。”
他唇角噙着一如既往的笑,俊绝,英如松。不知是不是因为经历过沙场的洗练,之前上还残留的一丝帝都世家的缓带轻裘的文雅,尽数被冷峻深沉替代。还是那要笑不笑的劲儿,却隐隐了一丝煞气,大抵战场拼杀,多少会带了一血腥味。
朦朦胧胧地就要和她重叠起来,可是,分明是同一个人啊。
左掌牢牢地扣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右手两指却极为怜惜地抬起她腻柔的颚。拇指不住地摩挲那一片雪肤,迷恋那堪比级丝绸的。
他深一气,几乎咬牙切齿一般。左疯狂地动着,野心在发酵。“回来看看公主您啊。”轻佻又浪。只是心里那一丝悸动犹在,恍惚间想起那个玉娃娃。
“你!”她听得这句调戏般的话语,气打不一来,蓦地腰间鞭击在周边一株灌木上,枝叶纷飞,的确是用了极大的劲。“沈长歌,今日予定要你好看。”
她怒火中烧,一双波漾的大睛嗔,却如同撒一般的鲜妍妩媚。毫不畏惧地望向他的底。
却听得一声笑,薄薄的唇挑了恰到好的弧度。
一阴暗暴戾的心思,火苗一般燃烧起来,烧得他浑都疼痛。间涩,凤赤红。
对着那野当就是一劈。带着雷霆万钧之力,不过瞬息即将危急势化解。竟是生生将那野狼颅砍成两半,腥臭血飞溅,又是一声惊呼。
这个小公主,这个小公主。
说罢不再理会她,翻越上驹,丢一句,抓紧了。便纵驰骋起来。同时不忘弯弓搭箭,杀了数只野兔雉鸡,尽数挂在背上,鲜血淋漓地洒了一路。
“你不是要打到榆兰关吗?”
“公主,公主……”嘶哑的声音,如同困兽一般的低沉。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笼罩着她,逃不开,躲不掉。只能被他铁
又惊又怒,她恨恨地瞪着他,简直要把他后脑勺瞪两个来。却无端端地被这神一气势折服,心中不甘,却又牢牢地抓着他的披风不敢松开半分。
只是当时是深时节,百花芬芳;此刻却是秋风送,隐隐浮动山林野果的甜味儿。她想起当年的疯狂,面上烧红如滴血,却又傲地仰起千百媚的小脑袋,执拗地望着他。
快回到围场时,不知想了什么,打转一偏僻园,人迹罕至。她趴在背上惊魂未定,看着他饮尽中的淳酒,一双凤妖邪似的冷漠又灼。轻轻巧巧地就将她拉来,然后就是那一次混乱的激吻……
“予的……”正想开,却被他神冻住,“公主觉得,您的坐骑还堪用么?”
他站在她面前,姿挑如苍松,看着面苍白的小公主,颇是不耐烦地一把捞起她扔到自己的追风上。
比之前的好看多了。她胡思乱想着。不防鞭梢被他空手一握,一极大的柔韧劲儿从鞭一袭来,抵挡不住,只能被那力带着走,呼啦一把她扯到他面前。
他的净土,他的障,他的痴念。然而这个小公主,什么都不知。